涌到喉咙里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
想要挽留,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横在我们之中的事情真得太多太多了,我想要的你从未给我。”月时好眼角眉梢浮上浓浓的倦意,“沈吝,我累了,我真得太累了。”
沈吝无言反驳,他将头埋得很低,企图藏住难过到泛红的眼眶。
“…你如果真的厌烦却邻和有清,就放他们来月家吧。”月时好望着沈吝,硬着心冷声开口,“沈家倾注在却邻身上的资源,我会补还。”
她没有对不起沈吝,可却真得对不起却邻和有清。
沈吝抬眸,眼眶红得像是要哭出来,“时好,你怎么那么伤人啊,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我没看出来。”月时好平静冷漠的声音响起。
提起那俩孩子,月时好瞬间面容更冷了,“沈吝,对于他们兄妹而言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失望和疲倦从来不是一下子就积累起来了。
调换宗门、五行宗偏袒沈秋落等事情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太累了,对沈吝太失望了。
“……”沈吝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驳的话语哽在喉咙里。
“我们就到这吧,好聚好散吧。”月时好微微侧头不去看沈吝。
“……好。”
……
沈吝起身出来,走到门口时正好撞见了沈有清,他脚步一顿。
见沈吝那眼眶泛红、落寞沧桑的样子,沈有清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
沈吝稍微收敛了些,可他周身的低迷悲痛还是如蛆附骨。
“父亲。”沈有清开口打破了这个僵硬的气氛。
礼数周全,依旧如同之前客套,尊敬的语气下满是疏离。
沈吝摆了一下手。
看着面容冷淡没什么感情的沈有清,沈吝不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子。
父女俩人就这么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