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宴会开始。
这里的规矩是,随意。
想喝就喝,想谈就谈。
没有敬酒祝词的那些讲究。
两杯酒后,郑老爷问道:“水上飞机的事,真的是那位牵的头。”
方文却摇头:“那位莪没见过,就算是,我也不能说,你知道规矩的,他们不可能直接沾上这些利益,都是有人替他们做。”
郑老爷点头:“我就当是了,你准备怎么做?”
方文说出自己的计划。
“资金方面,我们泰山航空很充裕,也多亏那位放开贷款。按照计划,我们会在全国各大水系安排水上飞机起落站点,每一条水系,一城一站,从上游一直到下游。水上飞机速度在290公里每小时,飞行路径比航行和路行都要短。有想要尽快通行的,自然会选择水上飞机。”
郑老爷对速度并不了解,看向郑罕龙:“儿子,你知道水上飞机和轮船速度差多少吗?”
郑罕龙是玩主,却对水上的器具很有研究:“爹,这我可真知道。民生轮船公司前几年在澜沧江开轮船,一艘火轮也就不到15公里一小时。差不多有20倍了吧。”
“20倍?我坐船一天,你一个时辰就到了?”郑老爷诧异。
他表示不信。
“要真有这速度,我们郑家投了。方总经理,我们打个赌,你开飞机带我去见一些老朋友,也就三百来里,你要是能一个时辰内到,我就做你这个水上飞机的事。”
前土司王说的一个时辰是2小时,他是里和公里不分,300里路程对于云鹤号来说轻而易举,半个小时就能飞完,方文倒是不介意带着土司王一家做个临时旅游。
他回道:“我得先说明,这是水上飞机,只能降落在平缓的河道上,要是没水,我可降落不了。另外,飞机只能坐4个人,你老带不了太多护卫出行。”
听这么一说,郑老爷却没半分犹豫:“河道肯定有,放心,这次我就带郑罕龙去,那里都是熟人长辈,我家郑罕龙却没见过,也敢让他见见了。”
说完,他便起身,拉着儿子,就要立即出行。
方文和妻子低声交谈:“这次你别去了。”
“不,说好一起走,我要和你一起去。”邝明珠不同意。
“不是怕你有危险啊,这两个家伙拜访酒肉朋友,肯定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去了不方便。”方文解释道。
原来丈夫是这么想的,邝明珠同意了。
随后,李铁柱跟机护卫,郑家父子也带了一位保镖,4人上了澜沧江边的飞机。
与妻子告别后的方文登上驾驶室,出声问道:“去哪啊?”
“去哪?我没说吗?”郑老爷摸了下头,取出一份地图在一点用印泥押了个指印交给方文。“就这里,我手指头的位置。”
那是一份老式地图,但具体位置还能辨认,方文一眼就看出来是那里了。
那是在英属缅甸的控制范围。
应该未来称作掸邦的区域内。
随即飞机起飞,路程当中,从没坐过飞机的郑老爷很好奇的向下面张望,不时说出某些他年轻时候经历过的地方。
从他的话语可以听出,在其没有成为土司之前,曾经出国闯荡过一番。
他在掸邦地带,结识了另一个土司后代,两位由此结下友谊,日后在各自成为土司后,经常往来。
直到这几年,改土归流,郑老爷不再是土司王,而变成了流官,就因为面子上的问题,不再联络了。
要不是方文的飞机神速,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和老朋友叙旧。
随着他的话语,300里的距离很快飞完,方文在目的地上空盘旋。
“到了,你说的那条河在哪?”
“就到了。”郑老爷惊讶看着下面,似曾相识,他扫视一番后,指向前方。“那里,你看,是不是有条河。”
方文看去,确实有条小河,因为太小,他也没注意。
这种河道,也就20米宽,还好两旁没有树木,倒也不是不能降落。
他调整机头,逐渐落下,稳稳落在水面上。
随后飞机开到岸边,李铁柱和郑家保镖跳下飞机用绳索固定在岸边大石头上。
郑家父子这才下机。
这时,一些本地人好奇围了过来。
郑老爷扬声用傣语说话,立刻便有人禀告。
随后,他们被迎接前往本地土王居所。
跟随通行的方文,也借此看到了英属缅甸土司的风貌。
这里的土司王还保留着传统气派,有亲兵,有文臣(或者说管家),作为同为土司王的拜访者,他穿上了最代表身份的盔甲,一副带着黄色的盔甲。
黄色在古代是王室专用,这里的土司王也用上了。
他与老朋友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