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组22号,水泥铺设的坝子,长了一点杂草,房檐下一捆捆干柴,有序的排列着。
门框上,老旧门牌号依然挂在门框上面。
而陈锋,就那么楞楞的在坝子上站着。
曾经,房子是那么新,坝子里也没有草,时不时的还能踩到一坨鸡鸭留下的排泄物?
曾经,自己调皮去山下河里洗澡,被爸妈抓住了,扯着耳朵回家后,被进行了混合双打。
有的时间都不带回家,从上岸穿裤子时就得被打。
曾经,穿着才买不久的裤子,去山坡玩梭梭滩,就是找个高点的斜坡滑下去。
屁股上弄个大洞,又是混合双打。
初中去镇里上学,周五回来,总是能看见笑盈盈在坝子边上,等着儿子回来的妈妈,顺带晚上还有一顿必有肉的大餐。
现在呢,自己回来,房子老旧,没有一丝丝人气。
在怎么调皮,也没有父母的混合双打。
也没有拉扯耳朵教训自己的父亲,等着自己回来的母亲。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都在陈锋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
不知不觉,陈锋的眼里就流出了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掉在了水泥铺设的坝子里。
一直跟着他的小啊黄,感觉到了主人的伤心,在他边上趴着,狗头放在了两只前爪上,达拉着耳朵,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知站了多久,陈锋还是在回忆着,一动不动。
“陈,陈锋?”
突然,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这才打断了陈锋的回忆。
回了回神,扭头看过去,头发以是花白的大伯,正站在不远处看着陈锋。
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眶里残留的眼泪,陈锋转过身:“大伯,是我,我回来了。”
“你,你这小子,怎么不打個电话通知一下,真是的。”
“走走走,先去我家,你这家里,我虽然经常打扫,不过太久了不能住人。”
陈国富确认是陈锋,说话都带着一点结巴,稍微责怪了一下,立马就让陈锋去他家。
不远,也就几米,连坝子都是挨着的。
陈锋家和大伯家是挨着的。
三叔和四叔倒是远一点,不过也就不到百米。
陈锋也没在悲伤,挑起东西,跟着大伯就进了他家厨房。
这厨房,在正房边上,门口进去。有一个小厅,中间摆着一大铁炉,里面烧着煤炭,中间还放着个水壶。
厨房在更里边,隔着一面墙。
陈锋进来时,陈货富刚给炉子加碳,然后给陈锋和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快,东西放下过来烤烤火。”
其实陈锋也没感觉到冷,不过还是把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在炉子前段矮长凳上坐了下来。
“什么时候到的?你看你这一堆东西,给我打个电话,我骑摩托车去接你啊,累着了吧?”
陈国富关心的问到。
“嘿嘿,大伯,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而且这点东西,我这年青小伙还搞不定?”
不过陈锋这话只换来一个白眼。
“伯娘呢?”
陈锋看家里就陈国富一个人,开口问道。
“你伯娘还有一会就回来,快了。”
“对了,怎么想着今年回来了?以前电话叫你几次,你都给我说没空,怎么这下有空了?”
程国富这几年可没少让陈锋回来,不过陈锋都是借口撒谎,说走不开给推脱了。
回来?那时候都没有几个钱,怎么回来?他是怕被笑话,所以不敢回来。
“久了,累了,也想家了,所以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也好,这么多年,在外面还好吧?”
陈国富以为陈锋在外面受了委屈,或者遇到什么事。
“还行,没遇到啥事,就是忙。”
忙只是陈锋给这么久不回来找的借口而已。
“这次回来待多久?这么久没回来,得去看看你爸妈,给他们修修坟啥的。”
“对了,还得去看看你外婆他们,毕竟你回来了,不去看看不像话,知道吗?”
陈国富以为陈锋只是回来过个年而已,所以才这么说。
“嗯,会去的,而且大伯,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出去了。”
“不出去了?怎么?打算去市里还是哪里做生意?还是就在市里打工?给伯说说。”
陈国富只以为陈锋不出去,那也只是不出市里。
“不是,我回来种地,未来给您和伯娘养老,顺便等你百年后,看能不能继承您的遗产啥的。”
陈锋开起了玩笑,也不怕陈国富乱想。
“呵呵,行啊,那以后我和你伯娘遛不动的时候,就靠你了,遗产啥的,也就这房子,要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