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意见不一,我们明天再议。”
李谦雄摆了摆手,示意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众人也知道,如此大事非一日可决,纷纷告退。
李相鸣走得最慢,果然等到了李谦雄的吩咐。
“相鸣,你等一下,跟我去接两个人。”
接人?
李相鸣有些讶异,他还以为李谦雄要留他下来谈话,不想是去接人。
不知是什么人物,值得李谦雄亲自去接?
暗自思索了片刻,李相鸣没有思绪,便不再去想,立在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长林房变得空荡。
李谦雄露出微笑:“你刚才说的很好。”
李相鸣知道家主是指自己反对出兵戴山一事,忙问道:“这么说,家主也不赞同介入戴山纷争?”
李谦雄哑然失笑:“我的意愿不是关键,身为家主,最重要的是权衡各方意见,作出最有利于家族的选择,而非坚持己见。”
闻言,李相鸣若有所思。
“走吧。”
李谦雄拍了拍李相鸣的肩膀,祭出自己的飞梭,两人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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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旁,一个规模不俗的村庄静静躺卧,绿意盎然的田野环绕着简朴的木屋,炊烟袅袅升腾。
“比你昔日执管的长泰乡如何?”
李谦雄指着村庄,笑问道。
眺望了几眼,李相鸣摇摇头,回道:“不如长泰乡。”
长泰乡在上计房的精心治理下,已经城镇化,得益于集的设立,乡与乡、乡与村、村与村之间商品交换频繁,经济得到长足发展。
眼前的村子却还很明显处在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
虽然二者在修士眼中没有区别,但李相鸣自不会承认长泰乡不如这里。
不过,此处乃宝龙谷的外围,村庄归属陈家治下,他还是给了陈家面子,说道:“观其布局,亦有合理之处,百姓安家乐业,面带笑意,足见陈家乃宽仁之家。”
但李相鸣对陈家的村子并不感兴趣,又道:“家主,我们不是接人吗?怎么来到宝龙谷了?”
李谦雄回过头,解释道:“我与陈中河有要事商谈,顺便过来这里等人。”
“哦。”
见李谦雄仍不愿透露来人是谁,李相鸣简单应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修士迎面飞来。
该是陈家人!
李相鸣暗暗想到。
果然,来人乃是与李相鸣有过数面之缘的陈公常。
陈公常一见到李谦雄,当即行了大礼:“晚辈公常,见过李家主。”
又对李相鸣道:“多日不见,李掌事风采依旧。”
“公常识大体,陈家有福啊。”李谦雄笑吟吟地道。
“哪里哪里,李家既有‘仁裕’双骄,又有李掌事这样英明神武的杰出才俊,才令人羡煞。”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赶到,领头的正是陈家家主陈中河。
“陈家主过誉了,此番叨扰宝龙谷,还望见谅。”
李谦雄客气地回道。
“能够接待大名鼎鼎的李家‘仁马’,宝龙谷蓬荜生辉,哪来的叨扰?”
“仁马?”
李相鸣愣了一下,不由打量陈中河身后之人。
据他所知,李相仁曾随家族镇守在蒲水南岸——当时蒲县还未设县,又处在人族与南滨妖族的边界线上,颇为动荡。
有妖修多次袭击恒月门设立在蒲县的修士大营,李相仁期间积累了不少战功。
特别是在一次反扑作战中,李相仁差点用符器击杀一名融骨期妖修,名震两府。
要知道当时李相仁才15岁,有无量剑宗的长老听闻此事,夸赞李相仁为李家千里马。
正巧当时恒月门的少年天才皇甫飞年仅14岁,夺得内门第一,轰动一时,章宁府修士称其为百年难遇的“飞鸿”。
蒲县乃至顺安府的人,便将李相仁称作“仁马”,表示李相仁之天资丝毫不亚于皇甫飞。
“相鸣,好久不见。”
在李相鸣的注视下,一個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只见他挥挥手,样貌恢复从前,正是李相仁,而他身边的一个男子,也撤销易容术,变成一名靓丽的女子。
李相鸣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行礼:“弟见过大哥、大嫂。”
叶芸笑了笑,说道:“我就猜会是你陪家主过来,你大哥还不相信。”
李相仁哈哈一笑:“我以为相鸣还在蒲阴山呢。”
李相鸣闻此,心中一动,听两人谈话,倒是对家里了解不少,或许已经在宝龙谷住了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马上回家......
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