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妖毙命了?”
李相鸣惊讶不已。
“你还记得不久前花纶和马厚臣进入蒲阴山的事情吧?”
“记得。”
李相鸣点点头,当时会面二人,他亦在场。
“他们发现了蝗妖,前几日,是白露门的悬灵真人亲自出手,在蒲阴山腹地斩杀了蝗妖以及另外三只劫丹期的妖修,这才引发了蒲阴山动荡。”
“劫丹期?四只?”
李相鸣愣了一下,不禁脱口而出。
“没错!“
李谦雄脸色凝重,其余族老也皆是神情肃穆。
闻此,李相鸣震惊地无可复加。
他刚经历焚天暴猿之役,深知妖修的恐怖,自觉普通筑基修士绝非焚天暴猿之敌,甚至连应对都艰难。
而悬灵真人却能以一敌四,硬生生斩杀四头劫丹期的大妖。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李相鸣咽了咽口水,坊间素有传闻,称悬灵真人天纵之才,一个人拖着白露门前进。
平常大家听听也就当笑话,一个人再厉害,也是有限的。
但今日的消息,证实了传闻不假。
白露门这么多年,只出过一個金丹修士,然而这个金丹修士却强的离谱,远超白露门追赶的脚步。
“既然白露门剿妖,为何不事先通知山中修士撤离?”
李相鸣忽有所悟。
“呵呵,那些散修的生死,又岂会被金丹真人放在眼里?”
“可白露门也没通知我们。”
李相鸣脸色微沉,蒲县苦蝗久矣,人人欲除蝗妖而后快。
消灭蝗妖,本是扬善之举,又不是不可告人之秘密。
按照常理,白露门怎么也得说一声吧?
但凡说了,捕兽房得到消息示警。
或许他和李相儒、李相画等人,就不会无辜遭遇逃窜的焚天暴猿。
“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花纶吃了我们李家这么多好处,半个屁都憋不出来,此人不可深交,我们李家也不宜再做无谓投资。”
李诚致在旁,怒气冲冲地说道。
“此事我会斟酌,眼下关键是蒲阴山。经此一战,蒲阴山内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数不清的妖兽惊慌迁徙,有外围跑到中围、内围声援的,也有中围、外围跑出来避难的。”
“昔日捕兽房绘制的地图,多数已经不适用,必须重新勘探蒲阴山。”
“偏偏相儒重伤不起,捕兽房群龙无首,无法展开工作。”
说到这里,李谦雄看了一眼李相鸣。
李相鸣哪里还不明白家主的意思?
但他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让我去捕兽房?”
“没错,你修为不俗、能力出众,掌管捕兽房我放心,同时这也是族老会的决定。”
李相鸣闻言,望向诸位族老,包括李诚致在内,都点了点头。
见状,李相鸣心里盘算,从上计房掌事,转为捕兽房掌事,实为提拔。
因为捕兽房是武力机构,意味着他的话语权将会显著提升。
然而李相鸣还是有些迟疑。
毕竟他上计房的工作也很不错,无需涉险,大多时候都很轻松,顶多骑着青背魔蜥跑跑腿。
“我也不想将你调走,上计房目前的工作都很重要,一年一度的长阳谷集会在即,宿安乡还有十几万人没有完全安置好,此外家里已经计划挖掘青金石,须龙乡的建设刻不容缓。”
“但没办法,捕兽房更为重要,除了你出任掌事之位,相画也会带着部分巡检房的成员入驻猴儿谷,协助你稳住蒲阴山局面。”
连李相画也要参与?
李相鸣愕然,李相画虽然不如李相儒伤得重,但无三五个月的静养,不可能恢复如初。
家里竟是连伤患都不肯放过?
有这么缺人吗?
李谦雄似乎看出李相鸣的疑惑,淡淡地道:“昨日飞狐洞的余六过来求援,谦友带了些好手过去助阵,所以家里的修士不是这么充裕。”
飞狐洞?
戴山又出幺蛾子了?
李相鸣心中一凛,李谦雄所指的修士,定是擅长斗法的练气后期修士。
没想到家里开始涉足戴山事务。
只是,谦字辈的好手去了戴山,剩下的各司其职,能派到蒲阴山主持捕兽房工作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此刻,虽是相字辈,但已经练气八层的李相鸣和李相画,就显得格外突出。
“这也是锻炼你们两个的机会。”
李谦雄继续说道:“蒲阴山不同长泰乡,妖兽横行,更有众多散修游荡,你将要面临的修士是往日的十倍、百倍之多,行事需谨慎周全,切记冲动鲁莽。”
“你还记得相仁之前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