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卢月月的家人在报复?好像还真没准。
毕竟卢月月是因为牛一群一直卡着调动函不给,才被困在靠山屯的,不然卢月月早都走了。
不过牛一群能回来,而不是蹲个几年篱笆子,背后的关系也是正经挺厉害的了,要知道这时候虽然那些破烂人不咋管,但是很多事儿,那可是说严办就严办的,有时候给你一粒花生米,你该吃也得吃。
这时,只听孙大福继续说道:“明天分地,后天变卖咱们生产队的家底,大家该攒()钱的抓紧,好了,我宣布,散会。”
孙大福说完,大家议论纷纷的散去,只剩牛一群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话说回来,牛一群对靠山屯的屯民还是非常不错的,办事儿也算公正,虽然偶尔会帮着本姓屯民,但也并不是实质性的帮助,所以牛一群虽然下来了,但屯民们,却并没有出言嘲讽或者落井下石。
当然,没有落井下石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抛开牛一群的屯长身份不谈,老牛家在靠山屯可是第一大户,真想干点啥,老牛家的族人也不会答应啊!
但是若回过头再想一想,牛一群虽然对屯民不错,但是伤害的,却是一众女知青。
可能牛一群当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既定事实却是,这帮女知青除了早期回城的以外,现在来说,没一個过的好的!
不过这些又不关王安的事儿,所以王安便随着家人一起,往家里走去。
这年头的屯长还不是选举制,而是任命制,直接调查屯里有威望的人,选择其中对华夏最忠诚的人,然后直接任命。
不然就现在这情况,若是真搞选举,估计人脑子都得打成狗脑子,因为不管是谁,他都想当话事人。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开始讨论这件事儿。
这年代要说对老百姓来说啥最重要?那无疑是土地,一方面是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偏执。
最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没地,怎么打粮?没粮食,吃啥?
正当王大柱和刘桂兰讨论哪块地好的时候,王安插话了:“咱家地就别种玉米了,多种水稻吧。”
“都种稻子,那两匹马和那帮羊吃啥?扎脖啊?”王大柱没好气的说道。
这次刘桂兰倒是没有变成机关枪,而是疑惑的问道:“是啊,那不种玉米,牲口吃啥呀?”
“你们想想,现在人们都饿怕了,这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地,你们说,他们是不是也想多打粮?”王安平静的说道。
“你这不废话吗?谁不想粮食满仓房,吃也吃不净。”王大柱依然不咋高兴的说道。
“中了,你先把你那个臭嘴闭上,听儿子说完。”刘贵兰一点儿不惯着王大柱,直接搂火。
王安没理会两口子的战争,而是继续说道:“水稻不高产,玉米却高产,所以咱们屯子的人,包括别的屯子的人,保证种玉米的多。”
王安说完,以为大家都明白了,便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开始继续吃了起来。
话说一半却吃上了,王大柱和木雪晴陷入了沉思,刘桂兰却立马不高兴了,瞪着眼珠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把碗给我放下,跟谁学的话说一半?是不是给你脸了?”
看到老娘没明白,好像又要开始突突,王安当时就愣了,不过随即想到,老娘很少去供销社,而家里的白面和大米,都是自己买的。
所以老娘对于大米白面是什么价格,压根不知道。
于是王安耐心的解释道:“现在供销社白面一毛八一斤,大米两毛二一斤,还必须有细粮票,玉米有粮票3分一斤,没粮票想买才5分钱一斤”
王安说完,刘桂兰开始嘀咕起来:“玉米一亩地打1000斤,水稻打400斤,一斤水稻出6两大米”
嘀咕完,刘桂兰失声道:“我的娘嘞,一亩地差了30块多钱”
王安一听这话,马上解释道:“娘你等会儿,帐不是这么算的,咱们还得交公粮呢”
刘桂兰愣了一下,然后喃喃道:“也对啊”
只是刘桂兰马上又说道:“就听小安的,咱们种水稻。”
其实王安之所以对家人这么说,是因为在王安前世,第一年分田到户的时候,家家种的基本都是玉米,而上级统购数量有限,所以家家玉米满仓,吃肯定是吃不完的,就是卖不出钱来!
所以当时的情况是,要钱的话,兜里分儿逼没有!
要粮食的话,你就来吧,马上给你现攒(),那都赶趟!
总之一句话,虽然屯里人家家都粮食不老少,但特么还是啥都买不起!没钱!
“种不了水稻的地,咱们就种黍子黄豆黑豆啥的,反正一棵玉米都不种”王安边吃饭边说道。
王安说完话,只听王大柱酸溜溜的小声说道:“咱家你做主吧。”
然后刘桂兰瞪了王大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