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爹睡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小男孩松了一口气。

女人坐到床上，慢慢脱了衣服，肩膀上几处青紫，胳膊上也有。

穿着背心短裤钻进被窝里，小男孩钻到女人怀里，“娘，我们睡觉吧，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女人笑了笑，“好，那就给你讲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好不好？”

小男孩把手指竖在嘴前，大眼睛偷偷往大屋看了一眼，“嘘，我们小点声讲，不要让爹听到。”

女人脸上有些无奈之色，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带着笑容给孩子讲故事。

没一会小男孩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女人叹了一口气，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

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院外的栅栏边，黑影动了动头，寂静的夜里除了风声和虫鸣声，十分的寂静。

隐约传来男人的呼噜声，小男孩的呓语声。

黑影嘴角似乎动了动，一跃而起，落地的声音有些沉闷，地上铺了不少碎石，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向着院里的房间逼近。

黑影到了墙根又蹲了下来，暗淡的月光下，黑影的脸庞带着寒意，月光虽然暗淡，但是也能看清来人的面目了，正是李长顺。

向左走了两步，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被抽了出来，插进窗框之中，铁器摩擦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

‘啪！’一声，窗户向外开了，李长顺扶着窗户，慢慢打开。

一跃进了屋子，微微掩着鼻子，屋里的酒味太浓了，待久了好人都得醉。

床上一道黑影背对着李长顺，呼噜声也更加的清晰了，一听就知道睡的正香。

李长顺慢慢靠近，手拄着床向床上看去，微微扯了扯嘴角，手一探，床上的人影消失无踪。

呼噜声自然也是停了，看了看地面，也是青砖铺的，虽然不脏但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脚印什么的是留不下的，大屋的门并没有关。

能听到对面小屋里两道呼吸声，不过李长顺并没有进另一个屋。

枕头边放着一件汗衫，也直接收走了，又把鞋子给收了。

李长顺原路返回，转身把窗户关好，一支匕首再次伸了进来，没一会就缩了回去，窗户也是完全关好了。

草叶扫过地面的沙沙声响了一会，李长顺翻过栅栏，很快消失不见。

……

又过了好一会，屋里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但是身体根本没有动，左右打量着小屋，轻手轻脚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连外套也没拿，就穿着小衣从屋里出来，慢慢进了大屋，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走到窗边，努力睁大眼睛看向窗户上的插销，隐隐有些掉漆的地方。

快步走到床边，放在枕头边上的汗衫不见了，又往地上看了看，地上也没看到鞋子。

伸手往枕头下摸了摸，很快摸到了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一串钥匙，女人脸上出现一丝喜色。

把钥匙慢慢放了回去，连忙回了小屋，脚步比来的时候轻快了很多。

回到小屋，一直睁着眼睛躺到天亮，大屋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小男孩醒了，看到女人睁着眼睛，小男孩揉了揉眼睛，“娘，我饿了！”

女人笑了笑，“那快起来吧，一会娘领你出去玩好不好？”

听到要出去玩，小男孩脸上立马出现了喜色，快速的点着小脑袋，“那出去玩可以买糖吃吗？”

“嗯，可以的！你先去上厕所，还有洗脸。”

小男孩点了点头，自己穿上衣服去厨房了。

女人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快速穿上衣服，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块包袱皮。

快步向大屋走去，从枕头下拿出钥匙，打开一边的立柜。

柜子下层只放了几件衣服，女人把衣服都拿了出来，扣着最下面的木板一用力，木板就被扣了起来。

一个小臂长，手掌宽的箱子被女人拎了出来。

箱子是锁着的，不过女人手里有钥匙，钥匙插进去一拧就开了，里面用皮套捆好的一沓沓的大黑十。一共有六沓，虽然没数，不过看样子每一沓都是一百张。

另外还有好多各种票，也都是用皮套捆好的。

最里面还有五个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女人打开了一个，黄灿灿的小黄鱼映入眼帘。

女人笑了笑，用手里的包袱皮把抽屉里的东西都包了起来。

拿起钥匙刚要再锁上，想了想，拿出两个报纸包着的小黄鱼又放了回去，大黑十也放回去两沓，至于票就全拿着了。

小男孩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女人连忙把箱子放了回去，木板也盖了上去。

衣服都放回原位，柜子也关上了。

小男孩站在门口，“娘，爹又没在家吗？”

女人笑着转身，“嗯嗯，你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