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拽下来一片玉米叶子,好巧不巧的在脸上划了一下,柳如烟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捂着脸。
众人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连忙看了过来。
看到柳如烟一手抓着玉米杆,一手捂着脸。
眼中都是惊慌,有经验的妇女基本都猜到发生什么了,连忙伸手把柳如烟捂脸的手拽了下来。
这手上可是带着手套的,又干了好半天活,多脏啊,再感染了就完了。
没错,柳如烟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出血量不大,也就是渗了几滴血,不过毕竟是伤到了,而且还是脸。
柳如烟可是还没嫁人呢,这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关乎人家女知青一辈子的大事,几个妇女也不干活了,连忙让柳如烟回去,用水清洗一下,回头再上点红药水。
本只是感觉脸蛋火辣辣的疼,看在场的妇女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柳如烟也有点慌了。
连忙跑回知青院去了。女孩子家家的脸上伤了可不是小事,阿娟跟着柳如烟回去了,又让淑芬去村长家弄点伤药。
柳如烟跑回知青院,忍着痛用清水好好的洗了洗脸,对着镜子看了起来,足足有半指长的口子。
因为刚刚柳如烟清洗的缘故,皮肉还有点微微外翻。这可吓坏了柳如烟了,呜呜哭个不停。
阿娟也看到柳如烟脸上的伤了,按理说应该是不会留疤,毕竟伤口不深,也就是将将破皮,但是阿娟真不敢说这话,不是伤在自己身上,哪敢瞎说。
没一会,淑芬也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个掌心大的小瓶,还拿着一小块白布,细纱的,用来涂药正好。
看到柳如烟脸上的伤淑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去年她腿上被铁丝刮了一下,一年了还能看到痕迹,在她的认知里,柳如烟这伤怕是要留疤了。
两女心里都这么想,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在柳如烟虽然担心害怕,但是没有完全慌了神,强忍着笑着说道,“没事,应该不会留疤的。”
阿娟和淑芬连忙点头,“嗯嗯,这么小的口子,肯定不会留疤的。先上点药吧!”
土霉素、红药水、紫药水,算是这时候三大神药了,其实红药水效果并不怎么样。
穿透力弱,抑菌效果也不怎么样,紫药水更是有染色的功能,两者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含有汞,就是水银,长期使用有汞中毒的风险。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有得用就不错了,没法奢求太多。
很快柳如烟抹上了红药水,脸上那一片都是红的,看着倒是比之前都严重了很多。
现在是秋收的时候,自己伤了脸,不去也就不去了,大不了就是今天的工分减半,总不能拖累阿娟和淑芬陪着自己。
“我这没什么事了,现在惊魂未定的,帮我跟二婶说一声,下午我就不过去了。”
两女想说点安慰的话,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去干活了。”
等两女走后,柳如烟又低声哭了起来。
两女回到晒谷场的时候,一众妇女还是那副样子,干着活说着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其实也是顾着人家女孩子面皮薄,刚刚可不止一个人说过,‘这城里来的知青真是细皮嫩肉的,干这点活还能伤到脸。’
等两女回来之后,更是一句都没提,她们其实也知道,伤到脸上,就算好也得好长时间了。
又干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是到了午休的时间了,其实也才刚刚十一点多。
奈何日头实在是太毒了,真顶着大太阳干活,得不少人中暑,只能先停下,等下午两点左右再出来继续干。
李长顺也忙活了一上午,把其他人割下来的带着玉米的玉米杆捆一下放到车上,再把车推走,一上午基本就没怎么闲着。
回到家的时候,关家慧已经做好了午饭,就放在锅里热着,等李长顺进屋呢。
李长顺打了盆水,这地里干活灰真大,胳膊脖子都是灰。
在门口好顿洗这才进屋吃饭。
正吃着饭呢,关家慧突然说道,“长顺,女知青那边好像出事了。”
李长顺吃饭的动作顿了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上午的时候淑芬慌慌张张的跑来村长家,要了红药水,应该是谁伤到哪了。”
想到今天全村基本都在地里干活,有个磕磕碰碰的也没什么,何况还要红药水,伤也不能伤多重。
李长顺也没太在乎,“啊,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吃完饭我去转转。”
关家慧点了点头,虽然两人现在从知青院搬出来了,但是还是知青身份,理应跟村里的知青处好关系。不能因为搬出来了,就跟知青疏远了。
吃过饭,李长顺带上草帽就去知青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