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高兴得太早,那家伙只是中了一刀,未必就必死!如果让他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下面的人情绪激昂:“那就收买更多刺客,弄死他!”
紫衣老者没有接这茬,转头对那位正在品茶的男子说:“崔先生,你要我们做的,我们都做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做了?”
崔先生笑说:“先生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清那个祸害死了没有,如果没死,一定要斩草除根!”
听了他的保证,在座所有人都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李贤向李治上书税改、军改、铸钱三事,让李贤自己也成了世族门阀的公敌,世族门阀不在乎谁当皇帝,这天下,始终是他们的天下,不管谁当皇帝都一样。
如果皇帝想要将这份特权从他们手里拿走,那就换一个皇帝,甚至换一个王朝好了!当年杨广雄心勃勃,开创科举制度,准备将人才之权从世族门阀手中夺过来,随后迁都洛阳,将关中长安的地利之权也拿走。
这下关中贵族集团就不干了,随后关陇贵族反了,山东贵族同样也反了,天下皆反,大隋朝就这样被世族门阀联手给灭掉了。
李贤不是皇帝,可是他却动了世族的奶酪,自然是有大把的人想让他去死……
李贤遇刺的消息很快就扩散开了,以洛阳为中心,向全国扩散,越传越邪乎,几乎所有小道消息都说是因为他要废除税改制度,触动了世族门阀的利益,世族门阀这才愤然派出高手要了他的命。
谣言满天飞之下,天下世族固然惊恐万状,天下百姓也是惊骇莫名!
……
长安皇宫,甘露殿内。
李治接到李贤遇刺的密报,顿时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如同置身冰窖之中,他是前脚刚刚准备启用李贤,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圣旨,偏偏身在洛阳的李贤就被刺杀。
而且是大白天,光明化日之下,刺杀堂堂一品亲王,左卫大将军,凉州大都督、雍州牧,这让李治非常生气。
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起来。他失手打翻了茶盏,秦浩信大吃了一惊。
李治站起身,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气:“愚蠢——昏聩——猪猡!”
秦浩信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劝李治。
就在这时,武则天走进来诧异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李治愤愤地道:“六郎,六郎……”
武则天与李治接到的消息,前后差不多,只不过李治现在是没有政务压在身上,可以随时查看,而武则天却因为政务分心,还没有来得及查看洛阳的消息。
武则天不解地道:“六郎怎么了?”
李治扭脸望着武则天道:“六郎……六郎遇刺,生死未卜!”
武则天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她用手地握着李治身边的御案,这才没有让她失态:“谁干的?”
“你说呢?”
李治没好气地道:“这天下,谁敢刺杀六郎?”
武则天咬咬牙,她太过用力,指关节开始发白,她的大脑里闪过无数中可能。
李治愤愤地道:“陇右河湟,乃大唐要地,关中屏障,如果陇右河湟丢了,关中还保得住吗?”
武则天惊讶地道:“陇右河湟如此重要,就算不派一只虎将坐阵,也要派一只恶犬子,陛下准备用六郎?是何道理?”
李治苦笑道:“吐蕃拥有四五十万兵马,陇右河湟驻军便不能少,十数万大军掌握在谁手中?唯有掌握在皇子手中,朕才能安心,大唐才能无忧,六郎去陇右,只是历练,关中与河湟之间,有高山河西相隔,他们若对河湟动兵,稍有调动,关中便能知晓,六郎不懂军事,也没有什么大干碍!”
武则天叹了口气:“陛下,还请保重身体,臣妾准备派人前往洛阳!”
武则天对于李治要重用李贤的打算,并没有干涉,她最擅长的事情,其实就是借力打力,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着李治自己主动重用李贤。
很多事情,都是在武则天的算计之中,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贤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日遇刺。
李治摆摆手道:“多派些御医过去,一定要保住六郎!”
李治的现在还有四个儿子,李弘、李贤。李显。李旦,其实李显一直装着玩世不恭,李治压根就没有考虑他,反而是李贤在大非川之战失利的时候,挺身而出,在不借助朝廷的情况下,利用弘农杨氏的财力,稳定了河湟局势。
特别是薛仁贵回来以后,对李贤的评价最高,在薛仁贵眼中,李贤是皇子之中,最知兵的皇子,当然这个评价是出自李贤帮助薛仁贵收拾了郭待封,也替薛仁贵反败为胜,如果不是李贤的帮助,薛仁贵必败无疑。
这也算是薛仁贵对李贤役桃报李,特别是李贤更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