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声开口:“你可知道,慈航剑典对慈航静斋何等重要?”
师妃暄转身,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影却刹那消失。
梵清惠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宋缺的话。宋缺说,面对师妃暄,都无法拔刀。这一刻,梵清惠真的相信了。就师妃暄这神出鬼没的身法,恐怕站在她背后写字,她都无从发觉。
梵清惠吞了吞口水,想起师妃暄刚才的叮嘱,脸色变换起来。可良久,她还是一咬牙,抓住色空剑往前走去:“慈航剑典的秘密,属于慈航静斋……”
师妃暄的警告让她犹豫,但是师妃暄的强大,却让梵清惠心中狂喜。她惊恐,但是她更渴望。
直到傍晚,梵清惠才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师妃暄曾经停留的山头,看着漫天遍野的尸体,感受着空气中依旧残留的残暴气息,以及纯粹的剑意。
梵清惠脑海纷杂,仔细感悟了起来。
……
师妃暄一身红衣站在山脚下,抬起头看向山上。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目光温暖令人心生好感。只是这么抬起头一看,师妃暄就表情一僵。
却见天空中一个巨大的光茧悬浮在半空,光茧之内,一个变换不定的婴儿形象,五官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一会消失不见。
从那婴儿身上,传递来浓郁无比的压迫感。
这压迫感压迫在师妃暄心头,师妃暄只感觉自己渺小无比。她内视自身,看着精神之海中的光茧,还有里面包裹的璀璨剑心。再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光茧,还有光茧中变换不定的婴儿。
师妃暄嘴角抽了抽:“原来相通的境界,也有高下之分。夫君的神识,也太过强大了。”
江河称呼为精神力,师妃暄却觉得自己的是神识。
她本想不动声色的潜伏进去,然后强势归来,教训祝玉妍,然后再跟江河讲道理,确定自己的地位。但是现在,师妃暄脖子一缩,满脸乖巧,一步步往山上爬去。
师妃暄觉得,自己男人就是自己男人,能死死的吃定自己。哪怕是如今的自己,在江河面前,依旧要被对方搓扁揉圆。甚至在江河眼中,自己跟祝玉妍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师妃暄看如今的武林中人一样,无论是先天还是大宗师,都是一个眼神的事,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可不能这么算了。
山上,竹楼前的空地,竹床上。
祝玉妍一声哀鸣,脸蛋红扑扑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她呵气如兰,一双纤细玉臂搂着江河不愿意松开:“夫君真厉害,妾身服了。”
“夫君,你说是妾身美,还是师妃暄美?”
“夫君,你说话啊……”
祝玉妍不满意的睁开眼,心说人家刚伺候完,不知道哄哄人家,让人家开心。只是,睁开眼的祝玉妍表情一呆,看着面前笑吟吟一身血衣的师妃暄。
这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祝玉妍表情一僵,刹那间一股寒意直冲天顶盖,激动的她猛地一抖:“啊……”
滴滴答答……
师妃暄看着竹床下,笑容一点点僵硬。
这女人竟然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