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抚农人的谎言吗?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原因,真正能关心的,却不需要去关心,因为他们地位崇高。
想要去关心的,却不懂怎么关心,因为他们面朝黄土,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又如何去探讨如此深奥的问题?
自古以来,称颂农人的都是吃喝不愁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哪里体会到了农人的辛苦,却因此名传千古。
大船上传来丝竹之音,佳人歌唱,轻纱漫舞,伴随着豪迈放肆的大笑。
忽然,大江之上慌乱起来,无数船只慌忙让路,这群大家族、大商人耀武扬威的大船,此刻却尽显卑微。
一支船队出现,悬挂旗子。
甲板之上,将士一手持枪,一手摁着腰间的长刀,威武站立,密密麻麻。
船头上,背负双手站着一个英武男人,一身盔甲,身材高大,剑眉星目,满脸正气。
宇文化及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只是略作苍白罢了。他环顾四周,见大船躲避,忍不住嘴角勾起,尽显得意。再看岸边,农人瘦骨嶙峋,还有家丁强抢女子。
宇文化及眉头一皱,随即舒展:“昏君当道,天下大乱,苦的还是百姓。”
“兄长何必多愁善感。”身旁的将军笑道:“等到扫平天下,就会迎来太平盛世。到时候五谷丰登,王邦来喝,盛世降临,天下百姓自然笑开颜。”
宇文化及抿了抿唇瓣:“你何必说这些话,一家人如此虚假。世人共知,无论兴乱,与这些黔首又有什么干系?正所谓家国天下,盛世繁荣,我等世家荣华富贵。乱世到来,我等世家建功立业,为家族贺。彼辈黔首,终究孤苦一生,哎。”
他满脸叹息,可嘴角的笑意却丝毫不掩饰。
他悲天悯人的话,只是笑着说出。世人如何,与他们何干?他们岂能不知道百姓过不好,天下就会动荡?他们也是饱读诗书的人,知道历史。
但是,知道历史又如何?难道要去为这些黔首服务嘛?
那当官有什么意思?
一家子吃不饱的黔首兄弟尚且攀比,更何况读过书明白富贵的人?不欺压别人,权利也就没有了意义。
权利的诞生,本就决定了这一切。
就算没有权利,强装着欺压弱小,那也是本能。
“大兄,我不懂这些,还是不说了。此次杀了那罗刹女,却丢了长生诀,回去之后那狗皇帝是否会赏赐你我?”
宇文化及目光不屑:“大隋已经乱了,狗皇帝掌握大义,却要看我们认不认。他的赏赐,我们认了,就有用。若是我们不认,那就毫无意义。此次回去,他懂事的话,就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是不懂事,我宇文家也未必再需要看他的脸色。”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再不出手,恐怕错失先机,留给我宇文家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身边那将军满脸惊喜。他跃跃欲试,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一声。
将军恼怒,扭头愤怒看去,顿时惊疑不定。
却见前方大江,一白衣身影脚踩芦苇,随波逐流,浪头飞奔,像是他脚下快马,疾驰而来。
“大兄……”将军取下背着的长弓,拉弓如满月,高声喊叫:“戒备,迎敌。”
宇文化及背着手往前两步,眯起眼伸头,像是这样看的更真切一点。他这一看,却满脸震惊:“此人是穷凶极恶之辈。”
却见前方大江之上,白衣人踩着水浪,跌宕起伏而来。他一身白衣,长相英俊,嘴角含笑,像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但是,他周身的气息却一片混乱,那残暴、贪婪、恶毒、弑杀、好色,委屈之心毫不掩饰,肆意张扬的释放了出来。
宇文化及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一股可怕的精神压迫感袭击而至,让他那从小到大事宜张扬的心态都微微颤抖,甚至心中恐惧。
“此人是谁,如此多的杂念,他为何还没有走火入魔?”宇文化及压下内心的惊恐,吞了吞口水退至人后,这才高声喊道:“前面的朋友,我乃宇文家宇文化及,奉皇帝圣旨出行……”
远处,江河目光看来。虽然隔着很远,但是目力强大的江河,还是将宇文化及的面容变化看的清清楚楚。
江河轻笑,缓缓开口,声音却浩浩荡荡,宛若海浪一般俯冲而去:“原来是宇文阀主当面,在下有一疑问,要跟宇文阀主请教。”
宇文化及心中一沉,与身边的兄弟对视一眼,他眉头紧皱:“此人难道是什么心怀天下苍生之人?”
将军目光凶残:“大兄,我宇文家声名不好,天下人都说是我宇文家霍乱天下。若是彼辈真的心怀天下苍生,恐怕来者不善。”
宇文化及沉吟,笑道:“怕什么,这天下是狗皇帝治理的,他若是问什么为何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我兄弟就骂两句狗皇帝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若是来者不善,我们大船三千士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