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王德明粗口都爆出来!
难不成,推销妹妹不成,你小子还想要亲自上场?
你TMD再诚心诚意的劝说两句,老子不就从了么......牡丹谁不爱?
老子不喜好男风啊!
好在金毓舒衣服脱到一半就结束了,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
鸡心领的毛衣已经起球,肘部和胸口的位置还有不同颜色的绒线缝补过的痕迹,而领口和袖口的部位都有开线......
金毓舒扯着衣领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声泪俱下,“姐夫、妹夫啊!我们庆王府现在可太惨啦!”
“天津的宅子卖给政府后兜里是还有几个大子,可家里人口多,花销大,早就造光了!”
“至于京城的府宅那更是早在父辈的时候就给卖出去,吃喝光了......”
“咱们家现在京城住的宅子都借住二姐夫的,”金毓舒激动的指着桌子上的玉蝶,“妹夫,这已经是咱们家最宝贝的宝贝啦!”
而后双手合十,“妹夫,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收下吧!”
“咳!我......”王德明话到嘴边,突然余光发现门口处有两道身影,马上改口道:“三姐夫,您别激动,快坐。”
并立刻起身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给他披身上,将其扶回座位上,疑惑问道:“我听二姐夫说,庆王府不是跟当铺刘结亲了么?”
“您这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
“呸!”不提还好,一提当铺刘,金毓舒气血上涌,更加气愤,破口大骂:“他们家就是白眼狼!认钱不认人!”
指着察奎垣,“奎垣,你说说,当初他姓刘的可是靠着给我们这些人打理生意发家的吧?可现在呢?”
“现在咱们这些人没了身份,他倒比咱们都有钱。这倒罢了......可是没想到结亲之后像打发要饭花子似的,去一趟给个三十五十的,再去一趟给个十块二十块的......”
“可怜我姐姐嫁过去后,还嫌弃我们家给的嫁妆少!平时都不让回娘家......呜呜......”
“这......”王德明为难的看向察奎垣和张寿崇,用目光示意他们俩来安慰安慰金毓舒,毕竟他们关系更近。
虽然金毓舒哭天抹泪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但是想要不出钱就想拿国宝字画和药厂的股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口子是万万不会开,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就算是发善心也论不到遗老遗少头上......无非是生活上没以前享受,但是比普通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普通劳苦大众还是强太多!
察奎垣和张寿崇俩人对视一眼,谁都不肯上前,眼皮一耷拉,仿佛是泥塑的菩萨......
金毓舒要的东西他们又决定不了,而且为了上岸,都把家里的“和硕格格”推出来主动给王德明当姨奶奶,脸都不要了......还能怎么劝?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看那俩人纹丝不动,王德明气的一跺脚,一扭头,冲着门外喊道:“寿春!”
张寿春拎着一个大水壶瞬间出现在中堂门口,貌似无邪的眨眨大眼睛,问道:“来了!德明,要添水么?”
我信你个鬼!
都站在门边听好半响了吧?
王德明一指金毓舒,又一指桌子上的玉蝶,直接坦白道:“三姐夫要把你表姐毓晴,送到咱们家。”
“你处理下!”
说完,回到主位,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咕嘟”喝干,好家伙,口干舌燥啊......
张寿春轻挪莲步,晃荡到金毓舒对面,吓的后者一激灵,生怕张寿春一激动把开水浇他脑袋上。
金毓舒脸上立马浮起谄笑,夹着嗓子说道:“寿春妹妹。”
张寿春似笑非笑的质问道:“哟,三姐夫,您还知道我是您妹妹呐!”
“叫什么三姐夫?那不是喊远了么......我还是你表哥啊!”
“这么好的哥哥,我可不敢认呐!”张寿春“咣”把大水壶砸桌上,“这是担心妹妹嫁进王家这小门小户的受欺负,还想给我再拉个伴?”
金毓舒吓的又是一个激灵,马上又扯下外套开始卖惨,“妹妹啊!”
“您看看哥哥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哟......咱们这些个旗人本来就没出息,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
“解放后没了生活来源,想去上班又没人要,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呜呜,妹妹,您就是不心疼我,也得心疼我妈,您姑爸爸啊!”
“这......”张寿春还是年轻,被金毓舒这么一哭二闹,顿时没了主意,迟疑的看向王德明。
王德明这个气啊,重重的“咳”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玉蝶。可长点心吧,人家是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