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余老头用着仿佛看着案板上鱼肉的目光看着王德明,一边嘴角上撇,与三角眼交相辉映,声音带着一丝阴冷,“这位王德明同学。”
“你现在可以交卷了吧?”
“当然!”王德明缓缓的起身,居高临下,同样的一边嘴角上翘,伸手对着试卷示意,针锋相对道:“您请。”
“哼!”
“去放到前面的讲台上!”
“哦,可以!”
王德明交卷后就那么站在讲台边,看着参加考试的中医大夫们一个个陆续的交卷。
每份试卷,他都会大概的扫一眼......
心中就是一凉!
除了中医进修学校的学习过西医知识的学员们,其他中医大夫根本就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可能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看了些西医的书,但是从答题的结果看可谓是惨不忍睹!
“怎么?还不走?”余老头走到讲台,扫了眼最头上的一份试卷,眉头舒展,嘴角的讥笑更明显,讽刺道:“难道还想参加我们的批卷?”
“当然!”王德明斩钉截铁的回答,目光直视余老头,直接把话挑明讲:“因为你今天的态度,让我们深深感受到你对中医的无知偏见和浓浓的排斥。”
“甚至是恶意要消灭中医!”
“所以,我代表中医学协会,一定要参与到批卷的过程中。”
“以免有些人依仗着身份,舞弊徇私!”
“你......”王德明的每句话都说到余老头的心坎上,内心的薄弱处,让其再次色变!
“德明,怎么回事?”
这时,中医学协会的主席赵树屏,副主席哈玉民等人也鱼贯进入这间考场。
这间考场中的中医学协会成员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呼叫支援,喊家长。
果然,赵树屏、哈玉民等人一到,余老头脸色更差,只能是色厉内荏的冷哼一声后,恶人先告状,抢先说道:“诸位中医学协会的主席,这位小同志是你们从医科大学里请来特意给卫生部难堪的吧?”
“又是出口不逊,又是不断质疑卫生部的政策,现在竟然要参与到考试批卷的进程中。”
“到底还有没有把卫生部放在眼里。”
还没等哈玉民等人回答,王德明就立马接茬道:“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
“你是你,卫生部是卫生部,你不要扯虎皮唱大戏!”
“另外......”王德明言语简短的将考前和考试中间发生的事情讲一遍。
最后向哈玉民等人告状:“诸位主席,您们说,以他的这种态度,真的不会在试卷分数上有意拿捏么?”
赵树屏作为主席当即就怒了,开口骂道:“姓余的,别给脸不要脸!”
“当初制定这个政策的时候,我们考虑的是遵照中西医联合诊疗文件的教导;中医主动学习西医也有好处,兼容并蓄,触类旁通!”
“可不是让你们用来打击报复的!”
“阅卷必须有我们中医学协会的人在场!”
“王德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如果他们胆敢在阅卷时做手脚,你立刻告诉我,我去找上面!”
“不要说京城四大名医,就算是咱们这些人,哪一位没给高级领导看诊治疗过?”
“不要以为让我们这些人不用考试就可以分化我们!”
最后一句话赵树屏说的是掷地有声!
余老头的脸上五彩斑斓、青白交错,狠毒的盯了王德明一眼,面对怒气冲冲的中医学协会众人,只能是咽下这口气,点头妥协道:“行!”
“按你们说的办!”
虽然有王德明眼观六路,紧盯批卷过程,时不时的指出批卷人的错误,避免因为语法而导致的不必要的减分。
但是,今天参加中医行医资格考试的中医大夫们,除去中医进修学校的学员外,最终通过行医资格考试的只有38人......
当成绩挂出来的时候,王德明100分,高高的挂在榜头,大红色的笔迹,竟然给人一种十分荒诞的感觉——中医的资格考试,行医多年的老中医们,成绩还没一个半大小子好!
且远远不如!考试成绩最好的刘渡舟勉强80分。
要知道中医尤其是一门需要理论联系实践的学科,没有多年的临床经验,可能连阴阳虚实都搞不明白。
王德明自己虽然依靠金手指,吸收了诸多经验和理论,但是也不敢说已经超过这些中医前辈!
当然,也他可以根据《伤寒杂病论》中归纳的病症表现,用成熟的古医方做加减来治病,也有效;但是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必须得辩证出来病因,才能有的放矢,药到病除。
中医可不是慢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