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踩着路上还残留的积雪,王德明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向孝顺胡同的中医进修学校溜达过去。
雪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匆匆赶路,骑自行车的车轱辘一打滑,“吧唧”就摔到地上,偶尔还会撞到其他人。
见状,王德明的心情更加的明媚,“嘿嘿,”先见之明啊。
凤头车可是我的心头宝,装逼利器,现在京城里可不多见,就是摔掉块漆,我都心疼。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天助黄忠成功劳......”
姐姐阎宝珍这要是给傻柱拉媒保牵成功了,这算不算斩断了易中海的一条大腿?
还是江湖豪情,侠胆柔肠之大腿!
哈!
易中海不就是靠着一手道德大棒,一手放傻柱,才保证了自己在这个大杂院中的大家长稳固地位么?
还一大爷,我呸!
连居委会都不是,就真的把自己当干部?当成大瓣蒜!
这也是潜藏的非常深的封建残余!
不过没了傻柱后,易中海还想继续维持自己在院里的地位,肯定要付出更多吧?
好事情,装好人装一辈子,那就是真好人。
论迹不论心么?论心无好人。
“上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
“哟,德明,今儿这么开心?捡着钱了还是怎么地?”
刚到孝顺胡同,一进院,师兄吴定寰已经在干活了,听着王德明哼哼的京剧,不由得打趣。
“师兄,您还真说着了,您猜怎么着?”王德明不紧不慢的去倒座房拿一个铁锹出来,笑着回复道:“弟弟我入团了。”
“新民主主义青年团!”
“等我再鼓鼓劲儿,等再过2年,我满18岁,就直接申请入党。”
“嘿!”吴定寰惊讶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吃惊的看向王德明,再次确认道:“德明,你真入团了?”
“如假包换!”
“来来,团员证赶紧给我看一眼!”吴定寰摘下手套,搓着双手靠过来,一脸的羡慕,“我读书少,看着人家入团的青年团员们,别着团徽,走在路上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羡慕。”
“啧啧,不光是我,周围就没有不羡慕的。”
“师兄,我没带在身上啊......”王德明双手一摊,无奈的回复道:“我哪知道您竟然对入团这么高看?”
“这不是在学校里到岁数都能入团么?”
“就跟少先队一样?”
“谁说的?”吴定寰瞬间变得严肃,郑重的叮嘱王德明道:“德明,少先队和青年团可不是想进就进的。”
“那一定得是特别优秀的。”
“少先队为什么系着红领巾?那是先辈们的鲜血染红的!青年团那是党的预备役!”
“都是十分光荣的事情!”
“德明,你以后可得十分注重自己的言行了!”
“嗯嗯!”王德明也不反驳,总不能跟他说慢慢就演变成只要读书,年龄到了就自动加入么?
而且领巾还有绿色的?
还有红领巾系的跟披肩似的?
思想政治都变道德法治......简称道法。
教育部个个都是高人呐。
随后两人又聊起卫生部中医执照的事儿,他们俩可都盼着早点发文,吴定寰都跟着师父夏锡五做了好几年的正骨,却一直没有正式的行医执照。
包括夏锡五在内的中医大夫,用的还是之前民国时候的......
又聊到下周就准备过腊八,吴定寰正吹嘘自己媳妇腊八蒜腌的好,到时候多给王德明分点。
王德明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长津湖》,冷不丁的问道:“欸,师兄,您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
“啥日子?”吴定寰有点晕,这昨儿才过完冬至,离腊八还有十几天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嘿嘿,”王德明也没卖关子,直接说出答案:“今儿是西方的一个节日,叫平安夜。”
“明儿是圣诞节。”
“啥平安夜?庆祝晚上平安的么?”吴定寰眨眨眼,依据字面的意思来理解,“也蛮好。”
“剩蛋是啥玩意?”
“剩下来的鸡蛋?”
“哈哈!对!”王德明被吴定寰的解释逗的哈哈大笑,随即望向北方,视线好像瞬间越过千山万水,仿佛看到朝鲜战场上英勇奋战的解放军战士们。
随后收回视线看向吴定寰,表情说不出来的喜悲,淡淡的一笑道:“师兄,今儿过后,对咱们中国人来说是真正的平安夜!”
“哦,哦!”
“哟,你们哥俩来的够早的哈!”
“行,干的蛮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