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放进书架,从书桌上的一个搁架里把《活着》的手稿本拿出来,一本已经写满,第二本也写了一多半。
“校长、老师,请多指点,我去拿暖瓶。”
“嗯,嗯。”张校长和吕老师两人把椅子并排,脑袋凑到一起,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书稿上,对着他摆摆手。
王德明一出来,就见到阎埠贵正站在八仙桌旁,拿着一把菜刀跟羊腿较劲—剔肉呢,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发出来。
不由得提醒一句,“阎老师,您悠着点,小心别把菜刀切到八仙桌上。”
阎宝珍已经从柜子里拿出面粉开始和面,三大妈则从地窖里刚刚取回来两颗大白菜,闻言夺过阎埠贵手里的菜刀,“当家的,你就不是干这活的,我来。”
阎埠贵从善如流,将菜刀递给三大妈,尴尬的左右看一眼,“那什么,德明,你家里没有酒吧?”
“我家里有两瓶上好的二锅头,我给你拿来。”
“这招待领导没有酒怎么成?”
“别!”王德明连忙喊住阎埠贵,“等下我姐会让解成去买两瓶茅台或者汾酒回来,就不劳您了。”
虽说这种招待五中校长和领导的场合,阎埠贵应该不会拿假酒,可万一呢?
“这......那......”阎埠贵正继续想找借口留下来呢。
王德明也是彻底无语,只能把话点开,“阎老师,等下饺子好了,我让三大妈带您家一碗。”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
王德明拎起暖壶和凳子,回首冷冷的看着他,“阎老师,您要么回家歇歇?”
阎埠贵磨磨蹭蹭的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书房里传出兴奋的声音:
“好!”
“德明,你写的真好啊!”
“我都不敢想象,这种文笔会出现在你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手中。”
“辛辣的揭露啊!”
“有点舒庆春同志《茶馆》的味道。”
“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提出:我们的文艺应该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
“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
“......我们的文艺应该描写他们的这个改造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