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看了一眼脚下的麂子,估量了一下,约莫有三四十来斤。
虽说政府禁止狩猎野生动物,但只要不捕杀一级二级那些,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木屋村祖辈都是渔猎,老百姓也要生活的。
别的不说,就隔壁白叔,除了赶山采灵芝挖人参外,偶尔也会下下套子,捉捉野鸡野兔子,吃吃野味,打打牙祭。
野生的麂子,这几年因为长白山生态不错,又禁猎,山里食物多,都泛滥了。
这三四十斤的麂子肉,膘肥体壮,一看就没少吃。
沈星也不跟虎妈客气,当即就收下了这头野麂子,但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那么猴急答应,毕竟咱是两脚兽,要脸。
这兽情世故,该有的还是要有。
礼物收了,但沈星还有个顾虑,跟虎妈提了,希望虎妈放村里人一马,虎妈也不是不讲情面的虎,看在沈星救过小虎崽这面子上,也就没拿这些村民打牙祭。
看到虎妈点头答应,沈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小虎崽却不干了,缠着母虎,“嗷呜嗷呜”叫的,
母子两兽精神交流,说那些两脚兽里,有个贼焉儿坏,威胁它,说要扒它皮抽它骨头泡酒。
沈星一听,这小虎崽该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虎妈一听,嘶吼了一声。
看到小虎崽冲着人群后的马愣子嗷嗷大叫,沈星这才恍然大悟。
马愣子这个逼贼焉儿坏,就刚才在羊圈外,要不是沈星拦着他,这个孙子早就进羊圈,把小虎崽拐走了。
关键这孙子还贼喊捉贼,明明想拐走小虎崽的是他,却倒打一耙说是沈星,让沈星白白替他背黑锅。
想到马愣子,沈星就来气,当下把马愣子这个孙子恐吓小虎崽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虎妈说了。
一人一兽交流时,还故意朝着马愣子那边看,弄得马愣子心里头十分发慌。
“这沈星跟老虎在聊啥?咋盯上马愣子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马愣子刚才嚷着要扒小老虎皮抽骨头泡酒,被母老虎知道了。”
“这马愣子也是个傻逼,他那玩意不行,喝补酒又有鸡毛用?废了就是废了,吃多少大补的都治不好。”
“我怎么感觉……马愣子要完蛋了?”
“……”
马愣子听着大爷大妈们的议论,一抬头,时不时对上母虎那吃人的凶目,心里头更发慌了,双腿止不住地发抖,整个脸色惨白惨白的,后背更是被冷汗打湿了。
那可是一头野生东北虎啊,被它盯上,哪还能跑得了!
马愣子心脏突突跳,想迈开双腿跑路,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任他怎么使劲都动不了。
看着脸色惨白双腿发抖的马愣子,白叔和五伯嘴角跟ak47一样,压都压不住。
五伯一脸幸灾乐祸,嘲弄着马愣子:
“小子,你再不跑,丁香花就要守活寡咯!”
“那不能够,丁香花虽然长得不咋的,嘴又臭,但是人能干,种地是一把好手,再找个男人不难,就是苦了愣子那俩个娃,要跟着喊人家后爹了。”白叔笑着接话,乐呵呵直笑。
“后爸也是爸,总比没爸强。”五伯回了一句,说话时还故意看着马愣子,笑眯起眼。
“咩!”
“咩咩咩!”
两人身后传来几声羊叫。
白叔扭头一看,乖乖,这大公羊竟然张开嘴,露出大门牙,那一副模样,也跟着在嘲笑马愣子。
“老五,见鬼了,我家羊刚才居然笑了。”
“这么好笑的事,它干嘛不笑?”
马愣子在一旁听到两人一羊的嘲笑声,却不敢反驳,他不是不敢,实在是顾不上啊,那头母老虎冲他过来了!
一听有人要害自己孩子性命,母虎呲牙咆哮,一脸凶相,摄人的虎目,像盯住猎物一样,直勾勾盯着人群中的马愣子。
被这虎目一盯,马愣子心脏就要跳出来了,他崩溃了,裤裆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十分骚臭。
“晦气,这小子被吓尿了。”
“愣子,你真给你老马家丢人啊!”
五伯和白叔捂着鼻子,躲着远远的,还不忘对吓破胆子的马愣子幸灾乐祸。
“愣子,看在你那死去的爹份上,叔给指条明路。”五伯和马愣子他爹年轻时一起打过猎,挖过参,关系还不错。
“伯你说,只要让老虎不吃我,我做什么都行。”被那头体型巨大的老虎盯着,那种窒息感,让马愣子都快疯了,一听有活命机会,他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沈星他和老虎关系还不错,你去求他,也许他能劝老虎饶你一命。”五伯呵呵一笑。
“沈星……”
马愣子看了一眼沈星背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