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字好奇怪，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屋里挤着俩人一个半妖兽——云墨体型太大挤不进来，只能脑袋从窗户里探进来。加起来却有一半是文盲，江远瞄了一眼觉得“鬼书”有点眼熟。

对方认真写着生怕遗漏了关键又担心别人读信时发现端倪，闻言随口问道：“你能看见了？”

“啊，能了。”

“鬼书其实就是咱们平时用的字翻过来写，鬼看文字都是反着的。”

又学到新知识了，江远顿时恍然，对方写的是繁体字又翻着写，自然看起来熟悉却不太能认识。

写好了信，白云起又特意裁了方纸按照规格写上万老爷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连同尊家准备的金元宝一起装进纸包里封好，为避免走漏消息、况且又不是烧纸时节，为确保对方能收到还特意加了层封印，这才让万明川到路口烧了。

总算办完悬在心里的要紧事，白云起歪在置物箱上，长尾巴从窗户伸展出去慢条斯理摇晃着，一伸手沉声道：“小川子，那两个字你学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会写了！”万明川见他问起，兴奋地跳起来将自己工工整整写的字拿过去，用树枝在地上画了无数遍，第一次写在纸上他感觉还可以。

扫了一眼写的确实还算工整，但明显不会执笔字迹略笨拙了些。

“龙哥，我光会写了还不会读。这俩字念什么呀？”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云起略一挑眉回道：“这两个字读作：‘后悔’。你长了这么大，便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学会，也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

万明川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抽抽嘴角盯着自己写了几百遍的“后悔’，心想你那么大个儿一条蛇，怎么心眼儿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