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抢着拍马屁,如今哭着求救的冰翅鹰闻言怔了怔。
第一种要求最专业,两位大佬明显都不会;第二种最容易受伤;唯有第三种解法,对自己毫无伤害还能永久消除隐患,于是他嗷嗷哭着求姜先生做主,去杀了拍卖行施咒的罪魁祸首。
“我都不知道说你聪明还是蠢。”江远听完都气笑了,“把你们的命卖掉的是鹰二十一,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帮你们去拍卖行杀人?不过,我就很好奇你们的命怎么能被他随便卖掉呢?”
几只冰翅鹰绝望地将族群间缔结关系讲了一遍。
白云起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一群就会窝里斗的蠢货,瓜子仁大的脑子所有精明劲儿都用来内讧跟自己人较劲了。”
江远也很不理解,“缔结关系可是把自己性命都交出去的大事,你们竟然都不考虑首领人品如何,随随便便就认了新主子?”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嗷嗷哭的更凶了。
“如果云墨大王还在,一定会拼尽全力救我们的!”
“大王!你在哪里啊大王,快来救救我们吧!”
“大王肯定会找到拍卖行把他们豆沙了!”
“别做梦了!”白云起打断他们哭嚎,瞄了一眼自己画的圈里一群没筑基的鹰跟筑基境受伤的鹰厮打正狠,不耐烦道:“拍卖行又不做慈善,拍了东西又付不出钱用点手段很正常,你情我愿的事情,即便是云墨在这里也不可能为了救你们就去杀人。”
随手点了一个出来,把其他的都踹进圈里给万明川现场表演打群架,他原地一盘懒洋洋眯着,“喏,尊家心善想试着解除诅咒就试试,反正我没那么敏锐的感知力,做不来细致活儿。”
原本想来鹿山替云墨出口气顺便收了灵石矿脉,没想到竟然遇上这档子热闹,江远对诅咒很好奇,绕着浑身散发黑色魔气的冰翅鹰转了一圈仔细观察。
“昨夜子时,你中咒的时候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仔细回忆昨夜情形,这只鹰战战兢兢道:“有!当时我正在矿洞打坐修炼,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周身恶寒,感觉就像……被极为恐怖的凶狠恶兽盯上一般,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想来便是中了咒。”
原来中诅咒是这种感觉,江远不懂小白说的感知力到底是什么,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闭上眼凭感觉去寻找魔气散发出来的位置。
还别说,丝丝缕缕的魔气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从内脏散发出来的!
“我擦?诅咒竟然能烙印在内脏上?”试了几遍,江远感应到的魔气全都来自于冰翅鹰肺腑之内,便用枣木棍把正厮打的鹰二十一扒拉开,“你跟我仔细说说卖掉下属的过程,对方是怎么说怎么做的?”
他被打得剩下一只眼,头上的毛所剩无几翅膀上的毛都劈叉了,哭丧着脸歪着嘴含糊道:“我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就是一双只剩下骨头的手在我翅膀上写写画画。呃,当、当时说是要当掉心肝肺……”
果然是内脏!
江远为自己的感知力感到自豪,同时也犯了愁,“明明就是冲要命来的,被当掉心肝肺,我也不可能给他们把心肝肺挖出来烧掉诅咒,那不还是个死吗?”
得知自己真没救了,一群冰翅鹰面如死灰哭爹喊娘,随后加入群殴大军往死里打鹰二十一。双方有缔结关系,作为大王他本能掌控下属的性命,然而下属被亲自当掉,挨打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无法再强行命令他们,为了不被打死只能拼命。
江远趁机去矿洞里看了看,虽然体量巨大的丰富原石矿被挖没了,但地镜书技能依旧显示出几个零星闪光点。
让徒弟练手打死剩余的几个焰鼠,他往矿洞里放置几个纸人乖乖挖矿,偶尔能挖出些灵石原石也聊胜于无。
为了观察邪魔诅咒效果,三人一直等到午夜子时。
从第一只冰翅鹰发出悲惨嚎叫开始,浑身散发的黑色魔气全部聚拢在胸膛位置逐渐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洞,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肝肺被魔气吞噬最终形成黑洞,再由内向外一寸寸将骨头、皮肉折断吸进去。
前后过程大概一分钟,一只体型巨大的冰翅鹰就连片羽毛都没剩下消失无踪。
“好恶毒的诅咒!”白云起都看的目瞪口呆,抚摸着胸口嘀咕道:“如此穷乡僻壤的拍卖行都能请到如此厉害邪魔坐镇,如今外面肯定比我沉睡前更乱了。”
十九只冰翅鹰挨个儿被吞噬,最终只剩下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鹰二十一。
“带回去交给云墨处置吧,这个算是咱们的战利品。”江远把玩着搜刮来的储物袋,通过系统鉴定比焰鼠首领那个稍微次一点,同样得等到原主人死了以后才能打开。
他对鹰二十一招供拍来那本火属性功法秘籍很感兴趣,琢磨着回头先让徒弟学习,省得自己拿到手跟地镜书一样读完条技能书就没了,那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