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吃竟然只是“还不错”?
万明川先震惊了几秒钟,随后意识到师父可是世外高人肯定见多识广,自己视为珍馐美味师父可能根本就看不上眼。
两相对比之下,他对师父的身份更好奇了。
到底为什么会沦落至此,一身粗布衣一双旧草鞋独自一人住在闹鬼的水云泊?又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建了一座房子出来?
心中满是问号,万明川却谨记本分不敢随便开口询问。
吃一口流油的红烧肉再配一口清脆新鲜蔬菜,扒拉一口被红烧肉汤汁沁润的软糯米饭,嚼在嘴里的饭菜香落在心里的是满满的感激和幸福。
与此同时,河畔村的村民们刚从夜晚藏身的山洞返回冷锅冷灶的家里。
“喜儿,去跟弟弟去河里抬点水。”乔梅把破旧木桶里的最后一点水倒进陶锅里,眼神警惕看着窗外确定没人从门前经过,压低声音叮嘱道:“遇见村里人再追问你们昨天在水云泊发生了什么,喜儿别多说只是哭。
你们姐弟俩一定要说当时太害怕了躲进竹林里然后才想起来跑,至于喷没喷火就说个子矮、走得慢没看清楚。”
昨天晚上俩孩子回来之前村里都传遍了,说救了他们的小哥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修炼千年能幻化人形的老鼠精!
还说难怪那些老鼠精听他的话,合着瞎子道行更高!
流言纷纷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个跑回来的男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自己亲眼看见瞎子喷出的火有一丈多,直接把凶悍无比的兔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不但杀了兔妖还将其就地正法化成一团污水。
而她听了着急忙慌跑向猫儿岭去找一双儿女,就见到那只俩孩子扛着的肥硕“兔妖”。当时荒野即将降临,她来不及收拾只得暂时藏在炕洞里,大清早下山回到家得优先处理“兔妖”。
林春喜点头应了,看着肥硕的野兔馋的直流口水,“娘,咱们把肉炖了吃还是烤了吃?咱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
上次家里吃肉还是大半年前爹过生日,恰好他帮万爷爷修房子,万明川猎到一只野鸡回来路上还抓了一条大蛇,回来炖熟了肉送来一些。
村里大宗族向来擅长压榨,尤其是会打猎的人家故意给分些产量不足的孬地,好逼迫他们交不上足够的粮食用野味代替。
但河畔村位置偏僻,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万爷爷也不敢往太危险的深山里去,只能在周围打着野味交差,所以就算爷孙俩都会打猎的万家能敞开吃肉的机会都不多。
这次能带回来这么大一只野兔饱饱的吃上一顿肉,林春喜和弟弟昨天晚上激动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能炖也不能烤,我把肉收拾干净了风干起来。”乔梅边忙着烧水边小声解释道:“村里刚遭了灾,现在就连何家都不敢光明正大吃肉,咱们要是一煮肉立马就会被发现!
昨天水云泊那事儿闹得太大,要让人知道你们姐弟俩带回来被火撩过的野兔子就麻烦了。想吃肉忍一忍,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娘给你们煮腊肉饭。”
林春喜乖巧点点头,招呼弟弟一起去河边抬水。
河畔村的井挖在村子里,住在外围被隔开的下等村民没资格吃井水,所以他们吃水都得去挑河水。
昨天下大雨河里翻滚的水浑浊的像条黄色巨龙,水流又急,他们只能打了水静置沉淀,有时候实在着急稍微沉淀一下倒进锅里煮粥就着沙子填肚子。
姐弟俩用木棍抬着空桶从狭窄泥泞巷子出来,一眼看见被烧的只剩灰烬和黑乎乎木头的万家,林春生不由叹了口气。
“抬水去呀?”后巷的陈大娘端着豁了口黑乎乎的陶碗,手里拿着半个野菜饼子一脸好奇小声问道:“他们说万明川被千年老鼠精吃掉了,真的假的?”
林春生摇摇头,“我没看见,你听谁说哩?”
头发白了一半又黑又瘦肩背佝偻着的陈大娘咬了口菜饼子,下巴往身后抬了抬,“跟你们一块去的棒槌回来说的!他说当时瞎老鼠精喷火把你们吓坏了,也不知道谁叫喊的反正惊动了瞎老鼠精,当场就把吓傻的万明川吃了!
哎呀,那小子又壮实又会打猎,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遇事儿还不如你们俩小娃儿,就给吓傻了呢?”
她嘴里嚼着干巴菜饼子口齿含糊不清,喝了口清汤顺下去,才接着道:“村长跟三大姓族老们都害怕了,昨天晚上嘀咕到半夜。
我听着说为了防止瞎老鼠精来祸害咱们,要把村里人都集合起来白天一起干活儿晚上一起去山洞歇着,只要不落单就算是千年老鼠精都拿咱没办法!”
姐弟俩飞快去河边打了水抬着回来,沿途多数人家连早饭都没做就下地干活儿去了,能一天吃三顿饭的在普通村民里占极少一部分。
“陈大娘跟你们说的?这可糟了,她的消息向来灵通。”乔梅听了眉头微皱。
她本来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