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稳当当坐在树枝上,没摔下来。
“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越是假装不在意越在乎,不过江枫只是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伺候这小姑娘也真是挺麻烦的,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花链举起。
很自然接过,然后将这编织的犹如王冠一般的花链戴在头上,那圆润饱满的梅花更是衬托出女孩儿的娇嫩,肤若凝脂,眼似秋水,唇如涂朱,这般画面寻常人恐怕此生都难得一见。
但有人见过很多次。
“九月初七。”
“明年?”
“不,今年。”
岑月月明显愣了一会儿,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然后脸色突然一下变的有些古怪,“你们已经成亲了?”
“没有,退婚了。”
也不知怎么,少女明显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但与此同时不免有些疑惑,以她和江枫相处的这段时间确信这并非什么薄情之人,相反,此人绝对重情重义,尤其是对方很多下意识的举动让她确信江枫一定有个青梅竹马。
像是陪自己逛街时,无论自己走到何处,江枫都会下意识站在靠房屋的方向,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她知道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很多人素质比较低下,总喜欢从楼上丢东西或者倒水,他才会主动站在靠房屋一侧,如果远处有马车来,原本并肩而行的他会故意后退一步挡在靠马路一侧,防止有水溅到自己身上。
对于甜食的把控、采购也非常到位,男人大多不喜甜点,可江枫对这方面颇有造诣,但他自己从来不吃。
各种各样的手工编织品也是信手掂来,像是她现在头上用藤蔓和梅花编织的王冠,手上的花链,这都是江枫满脸无奈之下随手编织的,而且细心的她还注意到。
每次江枫在路过那些胭脂水粉店铺时,双眸都会停留一会儿,似乎是正在思考什么,这让她无比确信自己内心所想。
“原来是这样,明明是青梅竹马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要闹到退亲的地步,哼!渣男!”
“……”
装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虽然有点刻板印象,但这个年代女子好像还真没主动退婚的权利,除非是双方差距过大或者是男方家中出了什么事。
不过通常而言,就算是嫁一具尸体也得嫁,寻常人听见退婚二字自然会下意识认为是男方的过错。
只是某人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好看。
并非生气,而是一种家长面对自家小孩儿的表情,有一种“哪壶不开你偏要提哪壶”的错觉。
“额,该不会是戳到他痛处了吧。”
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少女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但她确实也没做错什么,无非是对于江枫的身世觉得好奇。
自己家中有些已经当爹了的人都不如江枫这么细心,这么会照顾自己感受,于是她试探性的问:“莫非有隐情?”
“你都知道了还问。”
幽幽吐出这么一句话。
神情有些尴尬,一时间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但转念一想,自己问都问了,干脆就摊牌问个清楚。
“那……方不方便透露一点点嘛。”
“你猜。”
没好气回了一句,江枫不是那种喜欢将自己曾经过往拿出去到处乱说的人,他这人算是很注重隐私权。
否则也不至于初次和羽莺见面时,察觉到那女人试图窥探自己的记忆时会如此暴怒。
当然了,后续发现对方因为妖夜真君的缘故无法窥探自己记忆,最多只能知道内心想法后,他也就没计较这档子事。
学着岑月月的姿势一跃而上,坐在少女身旁,但江枫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人之间隔了大约一尺。
掏出一面铜镜看了看,这是羽莺给自己的信物,用以追踪她的行迹,经过两日路程,自己距离她应该不足五百里,两日内应该就能追上。
虽然对于边境没有太多概念,但是连续两日的赶路应该已经超出了峰州的范围才对,旁边这小丫头倒是胆大,一路跟着自己到了这里。
而岑月月则是一只手摸着下巴,装出一副家中老头子思考问题时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神韵,然后一句话就让江枫差点没从树上栽下去。
“莫非是……她把这个戴在了你头上!”
脑袋一沉。
是顶宽大厚实又保暖的绿色绒帽。
心肺骤停差点没当场一口气没喘上来,前两天才淬炼完的灵气在丹田中不断翻涌,就连平静毫无波浪的灵气湖此刻都从水底下冒出来几个泡泡。
见到江枫这么大反应,少女反而挺了挺自己骄傲的胸脯,哪怕因为寒冷穿着还算厚实的衣服,但依旧无法遮挡傲人的身体曲线。
“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我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