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接说了,你觉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嗯?”
歪了歪头,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自然是过来杀侯忠孝这叛徒的,闹出这么多命案,絮火谣距离州城都只有两百多里路了,他们肯定是察觉到异常过来干掉这叛徒的。”
江枫没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问了一句。
“那我问你,他们凭什么这时候才来。”
“什么意思,这时候才来不是因为发现……”声音戛然而止。
她只是单纯,社会阅历浅,不代表蠢。
仔细一想,絮火谣爆发一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她记得侯忠孝是大约一年前东窗事发,被家中长老察觉到蛛丝马迹,随后仓皇逃离。
随后几天内,在父亲的不断施压下,大族长虽然选择保住侯忠孝一条狗命,但也被两家同时逐出,永远逐出南疆。
尤其是父亲当日还放下过话,任何南疆势力家族都不得收留,否则视作和岑家寨为敌。
换而言之。
侯忠孝至少在峰州附近混迹了大半年之久。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两人怎么不知道侯忠孝来了?
如果是蹦出来两个筑基的她都还能理解,毕竟实力不够,不太敢来得罪侯忠孝,问题是一个结丹下品一个中品,两人都比这侯忠孝年纪大,境界还高。
你们俩凭什么发现不了?
就算摸进来的时候没发现,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人家在这里到处传播蛊虫,到处发所谓的仙药,这动静不小了吧?
依旧没反应,而且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月,是超过半年时间。
“他们是故意纵容的!?”
眼中顿时闪过杀意。
不得不说岑月月嫉恶如仇的性格确实和她父亲有几分相似,刚打算将飞剑从甩出去追过去要个说法,结果。
手腕一紧。
“你!你没完了是吧小色狼!”
又被江枫抓住了。
这是第三次。
某人只是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我说岑大小……”
“叫我名字!”
都这种时候了她依旧没忘了称呼的问题,但很奇怪的是,她居然还是没甩开江枫的手,而是等某人主动松开。
“我说岑月月,你觉得你现在追上去的后果是什么?”
“现在你刚鏖战过一场又赶这么长时间的路,体力不支,你是真没看出来,他们两在这里蹲伏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把咱两引出去?”
“毁尸灭迹,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他们放火烧山吧,人家要烧的是咱俩,人家要毁的踪迹,也是咱俩。”
“你还过去讨说法,没看出来么,他们就是故意让蛊虫这件事闹大,闹大之后再过来把侯忠孝给处理了,这样一来就算有人问责,他们也可以说自己已经干掉凶手。”
“懂了没?”
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女人头脑其实不错,但就是太爱耍小性子了,或者说是还没遭到过社会毒打。
噘着嘴,少女这才把飞剑又收了回去,但还是有点不服气。
“我又不怕他们,就算刚打一场,他们两加起来也未必能胜过我,你也太小看我了些,就算真打不过,我跑总归是没问题吧。”
少年只是咧开嘴一笑。
强忍着上去给这女人踹两脚的欲望,然后屈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咳,对不起,把你忘了。”
是的。
你上去找人讨说法最后干一架,那是你的问题,你境界高,就算打不过也能跑,那我呢?
我TM才炼气啊。
被人发现了我怎么跑?我站在原地装木头人?而且老子是为了帮你追杀你们家的叛徒,你搁着卸磨杀驴是吧?
“你脑子好使,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江枫那已经捏紧的拳头,少女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主要是平时和堂弟一起出门习惯了,如果是堂弟在就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问题。
于是立马转移注意力。
江枫也没计较,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为了打仗。”
“打仗?”
“嗯,为了有个理由开战。”
将腰间的乾坤袋随手丢了过去。
之前他一根雷管给侯忠孝炸了个半死,随后岑月月很配合趁机一击毙命,不过在两人跑路的时候,江枫眼疾手快。
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的招魂幡和人家腰间的乾坤袋给摸走。
舔包本能。
有些猝不及防接住这轻飘飘的乾坤袋,其实对于江枫摸走侯忠孝战利品这件事她并不反对,本身这件事就是江枫出力,况且她也看不上侯忠孝那点东西。
“这附近二十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