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师姐会把自己交给羽莺。
这是个疯婆娘,自己那个师姐也有点,某人双标时很自然忽略了自己,其实在外人看来江枫也挺疯的。
确实是一家人。
“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这对姐弟看起来谈不上什么恶人,倒是我动手前有点鲁莽了,你刚才故意做出那副姿态不就是为了吓退他们么,不然以你的性格估计早动手了。”
将羽莺搀扶着来到一颗断裂的树桩前,抬手一剑就将树桩削平,让这位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师妹坐下。
这番话倒是让羽莺轻轻一笑,其实她都没想到这位看似愣头青的师兄如此聪慧,一撩琵琶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还是年轻了些。
“莫非你以为妾身在虚张声势不成。”
“啊?”
张大了嘴,你都这样了还真想着要干掉人家啊?
美妇只是强打精神,虽然现在的她虚弱至极,但那强势的性格始终不变,抬起手指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就连手中的琵琶也被她收回乾坤袋。
倒不是她多信任江枫,而是……
炼气期的有啥威胁性。
别说自己身子虚弱灵魂受损,哪怕是瘫痪在床,要杀个炼气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另一个,就是她虽然不信任江枫,但她足够信任自家师叔。
师叔的眼光不会有问题。
“你可知道那两人是什么来头。”
诚实的摇头,听刚才的谈话,应该是姓岑,这个姓氏他倒是略知一二,上辈子的时候他就曾在旅游前往南方那些少数民族里听闻过这个姓氏。
然后还听羽莺叫了人家一声大小姐。
“岑氏乃是南疆众多巫族中的大族,传承悠久,实力雄厚,虽比不上紫霄宫,但放在中原至少能和太乙太虚这两兄弟平起平坐。”
“尤其是现任族长岑独狄,修为可谓登峰造极,蛊术更是出神入化,无孔不入。”
“那位族长晚年得女,且是一脉单传的独女,其女名为岑月月。”
下意识看向江枫,她发现江枫在听见“太乙”“太虚”时表情突然变的有些静默,也不知是何缘故,但还是继续说。
“那名为岑月月的独女继承了双亲优秀的天赋,更是学得一身好蛊术,年纪轻轻便结丹成功。”
尽管交手时就知道这女人已经结丹成功了,但江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多年轻?应该不会也是个老巫婆吧?”
老巫婆三个字让羽莺沉默几秒。
她发现自己这位师兄的战斗力全部集中在嘴巴皮子上。
这个“也”字用的就很精髓。
“……如果没记错今年十八,她早在去年就凝丹成功。”
“嘶!”
倒抽一口凉气。
他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震撼,十八岁……不,十七岁的结丹期?感情人家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算得上半个仙人了?
“嗯哼哼,师兄可是有些压力了?”
虽然现在的羽莺浑身难受,但只要有阴阳江枫两句的机会,她绝不会放过,不过她说出这些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接下来铺垫。
“这二人都是上上之姿,日后更是能成为南疆的领导者,不过这两小家伙倒是胆儿肥,一个结丹,另一个则是连丹都没结,就敢跑来我峰州境内。”
“师兄,你说若是遇见这等良机……是将这二人当即斩掉以除后患,还是放任二人成为大患?”
“再过些年便是九州会武,届时南疆也必定会派人前来,这件事柳师叔应该和你说过。”
“难不成师兄真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会武切磋交流心得不成?”
不吭声了。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说出,只要是天才就必须干掉对方的这种话,自己又没病,如果只是因为嫉妒他人的才能,就要在他人未成长起来前干掉对方,这和邪修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涉及到集体利益自己又该怎么做?
早在清水县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修真体系,整片大陆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有些地方资源充足,有些地方资源贫瘠,无数人都在争夺这块蛋糕,试图多分一口。
可整片大陆上的修行资源只有这么多。
但凡有人多啃一口,那么就必然会有人少吃一口,无论是宗门对内的会武,还是对外的切磋,都是一种展示武力的方式,以此来分配到更多资源。
否则就这样天昏地暗的打,那要打到何年何月?况且无论是哪方势力都承受不住这样惨重的损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这种比武的方式和平解决资源分配问题。
有些像是上辈子的奥运会,很早以前的奥运会就是作用于国家展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