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如何解释都不可能解释清楚。
本来还想开口狡辩一下,但颜雨柔只是闷不做声走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你!”
回过头一副凶狠的模样看向绿萝,可结果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发火,发现肇事者已经没了踪影。
现在他才想起来那两个天天泡在青楼里的女人是修行者,无论哪边自己都得罪不起。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无语问苍天,今天虽然自己逃过一劫,可名声以后在清水县怕是就彻底臭了,而且一大堆麻烦的事情要处理。
比如自己的房间。
默默走上二楼将房门轻轻推开,印入眼前的除了那些熟悉的家具外,就是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上面还有不少焦黑痕迹,爆炸引起的冲击力不断大,但宣纸也飞的到处都是。
很明显他的陷阱被触发了,但与此同时,他的表情又不禁有点想笑。
“还好运气站在我这边,不过那家伙应该……”
嘀咕一句,如果不是昨晚坚持去焉紫阁过夜,而是选择回家,恐怕在家里等待自己的就是一把断头刀。
“很难受吧?”
看着床上那一坨木头和被子下痕迹,引起的小型爆炸威力很小,只能算是吓唬吓唬人的程度,但他故意在这堆爆炸物里面混进去不少生锈的钢针。
并且!
而且还刻意放在排泄物里面沾了一圈。
咳,倒不是他这人口味重,对于排泄物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只是因为这样才能将伤害最大化。
五行中的金和毒挂钩,因为在这个年代但凡被铁器擦伤就很难愈合,而且说不定还会威胁到生命,所以打仗时经常会出现刻意淬毒的现象,也就是混在泥土或者粪便里面,只要成功感染,就很难生还。
于是,江某人才想着附了个魔。
他并不是什么恶趣味的人,用这种方式只是为了确定那杀手的行踪和外貌,至于怎么确定?
“老弟,破伤风加附魔,你这种感染程度要是不去医馆找大夫怕是死的会比薛无为更难看……”
轰隆——
天空遍布阴云。
昨晚的大雨明显没有停下,最近这段时间清水县都处于阴雨延绵的状态。
躲在一间侧房里休息,双目紧闭,少年的表情写满疲惫,虽然在家里休息有一定程度风险,但江枫明显顾不了那么多了。
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谋划,想方设法布局,这短短一天时间内经历的事情太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单纯的狗运。
如果没有认识素衣,没有柳仙子给他留下的这道仙缘,怕不是今天早上就要穿帮。
眉头慢慢紧锁,表情开始浮现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痛苦,和往常一样,只要江枫睡着就会梦到那位神秘仙子,梦到自己被剁成碎肉的模样,但今天的梦,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那梦中的主角并非柳棠溪。
而是刚刚死在他手里的……
王七。
“老幺!你去把家里那只鸡拎过来。”
“干什么呢!孩子他爸,家里本来就穷,外面来个客人你怎么还杀鸡招待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傻娘们,看看人家穿的这身衣服,肯定是个读书人哩!让老幺以后做个书童怎么了?再说老子招待个客人怎么了嘛!”
“气死我了你……”
画面从脑海中慢慢经过,虽然很模糊,但江枫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观看一场电影,电影的第一幕就是一个孩子追着鸡到处乱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拎鸡着跑去了回去。
一对看起来满脸沧桑的夫妻骂骂咧咧开始杀鸡拔毛,但很快还是做了顿饭去招待一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的客人。
“老七,以后要好好读书,别像你爹那样没本事,知不知道?”
“唉不知道咱们老王家究竟造的什么孽啊,死的死,残的残,你六个哥哥就没一个活过十二岁的。”
“以后家里只能指望你了,来,拿着,这是娘存的银子。”
“去了县里,要好好读书啊。”
画面一转,是一对老两口正在嘱咐着孩子,并且送孩子前往学堂的画面,虽然面色黝黑,但看的出少年踌躇满志。
但这时候江枫感觉到那人有些眼熟,虽然年轻了许多,但模样已经和现在的王七有几分神似。
“……仙人,仙人,您,您又回来了?”
“报恩,不不不!就是一顿饭而已,一顿饭而已,您,您说的当真?您真的要带我家老七上山?”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呐!我们老王家终于,终于……”
“快,跪下,跪下磕头认师!从今以后,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好好跟着仙人,要好好伺候好他们……”
这是王七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