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他该死,该死!”
毫不犹豫把责任全部推卸给自己的护卫,直到这一刻薛无为脑中总算是想起了父亲的教诲。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摆出强硬态度,继续叫嚣着报复,只会让这条疯狗凶性大发,倘若拖延下去把主要责任推卸到他人头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他记得父亲很严肃教过自己如何在绝境中保住一条性命。
只要将责任推卸给死人,再言明利弊,至少能让面前这恶鬼心中有些动摇,找个替死鬼,自己再开出一些筹码,兴许能换条命。
“你……你他娘的放屁!”
薛无为失算了。
江枫只是眼睛一斜,
王七并没有当场断气,毕竟只是用最粗糙材料打造的半成品,他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但身上的血还没那么快流干。
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骂了回去。
“还……还不是,你这混账,东西指使……老子拿他的头,当,当投名状。”
“你个这条养不熟的狗!别信他的,就是他出的主意!”
脸上露出怨恨的表情,此刻王七的心理防线也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彻底被攻破,再无任何伪装。
“小杂碎,要不是为了淬体丹,为了你那个混账爹给你收集的修行丹药,老子能跟着你这小杂碎三年么,还想成仙,连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哈哈,你这小杂碎从未被颜小姐正视过一眼吧……”
“狗杂种!本少就知道你加入我们薛家没安好心!”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越说出实话越是能刺穿人心,血淋淋的伤口被掀开,让薛无为表情疯狂又怨毒。
“你你,江少爷,您都看见了,他心怀鬼胎,他……满是心机,您可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啊。”
终于。
露出笑容。
是一种享受的笑,一股扭曲的快感在心中浮现。
这对主仆在面临死亡的情况下,不是统一战线应敌,而是为了保命闹出这样的笑话。
那种愉悦感和成就感让他不免有些恍然,又想到自己刚才舔舐鲜血时,脑中不经意闪过的画面。
然后,轻飘飘吐出一句让高处那道目光都忍不住挑眉的话。
“我不知该信谁,但定有一人说谎。”
锵!
铁纤扎入地面。
“既如此。”
“你们自行决定。”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