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率人急匆匆赶到大殿,见到了那名灵蛇峰的弟子,就听那弟子迅速把事情说了起来。
才听了几句,他脸上就一片惊讶,心中翻起巨浪。周家几个长老也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只有两位新聘的筑基客卿一左一右,老神在在地坐在周超下首第一排。
什么?陆乾和三派联系上了?三派重新归附我家?陆乾带着三派人马攻打潮生门附庸去了?
一连串的消息让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陆乾究竟是何许人也?”一个长老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周超激动地一拍手,黑黝黝的脸上都泛起一丝红光:“此人真是我家救星啊!他是云山派掌门,如今正是我家盟友,聘请两位羽士的方法也是他教授我的。”
两位筑基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周超一眼。
“具体经过后面再谈。”周超匆忙回来防御,还没来得及把租借灵脉等一系列事情跟家中交代,他对下方的灵蛇峰弟子急促问道,“你继续说,陆掌门还说什么了?”
“陆掌门说,他带人攻击潮生门附庸,潮生门必然撤围回防,请宗主带领周家两位羽士尾随其后,震慑潮生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说潮生门怎么会轻易撤军,原来都是因为陆乾啊!
周超喜上眉梢,哈哈大笑起来。
一位长老不解道:“潮生门撤军是天大好事,但为何还让我们尾随其后?要知道,正面对战我们可不是潮生门的对手。”
那弟子急忙道:“陆掌门说,潮生门附庸损失惨重,如此返回,必然不甘,路上一定会去攻打我们三派挽回损失,而灵蛇峰首当其冲!”
周超猛地站起身来:“说的没错,陆掌门有何计划?”
“陆掌门会带着三派人马及时回转,防守灵蛇峰,但是只靠我们势单力孤,如何抵挡得住?请宗主率羽士大人从背后威慑,里应外合,必然能让潮生门无功而返。”
“好!真不愧是陆乾!”周超大声赞叹,急不可耐地走下主位,“两位客卿,咱们现在就出发。”
“等等!”辈分最大的周家长老,周超的一位堂伯站起身来,“超儿,不要冲动。目前为止,此事都是那位陆乾的一家之言,不可轻易决定。”
周超错愕道:“大伯,潮生门真的撤围了,陆乾的计划都应验了呀。”
“哎,你终归还是太年轻。”周超堂伯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个弟子说的这些话,都是陆乾的提前设想而已,你怎知实际上有没有发生变化?对,潮生门确实撤围了,但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陆乾的计划成功了。譬如陆乾率三派攻打潮生门附庸不利,被困在那里,潮生门得知之后,将计就计,作出撤围的假象,是想把我们骗出护山大阵。”
“这……”周超一时呆住了。
“在大阵中我们自保无虞,可是一旦两位羽士被诱开,潮生门发动伏兵攻来,恐怕如今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啊。”周超堂伯痛心疾首地说。
几位周家长老纷纷点头,大赞周超堂伯老成持重,所虑周全,不愧为周家的定海神针。
周超急忙道:“大伯,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太小了。你们对陆乾不了解,我却相信他,他有能力也有胆略完成计划!”
周超堂伯瞪圆了眼睛:“超儿,你做事怎能光凭臆想?你这是在赌,万一你赌输了呢?你要知道,我周家上下百余修士,近万族人的性命,可都在你肩上,一点意外也不能出啊!”
周超咬紧牙关,心乱如麻,还是抬步往外走:“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总归是陆乾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大。他救过我的性命,对我家有厚恩,我怎能让他独自面对潮生门的两位筑基和百余精锐?”
“超儿,难道你要把我家近万条性命弃之不顾,反而去管一个外人吗?”堂伯拦在周超身前,几个长老也站起身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努力阻止周超。
双方一下子僵持起来,两位筑基羽士看戏似地站在一旁。
那灵蛇峰的弟子焦急不已,连连叩首哀求,但没有人理会他。
终于,周超颓然道:“那我先带一位客卿出去,一位客卿留守应变。如证实陆乾所说为真,我用千里镜联系你们,留守的客卿再全速赶来相助,这样总行了吧?”
周超堂伯还要再说,周超狠下心板起脸来,喝道:“大伯,父亲卧床,家中事务向来由我做主。此事就这么决定,你再阻拦,我真的不讲情面了!”
夜色沉沉,银月高悬。潮生门两艘浮空舰正向着灵蛇峰飞去。
浮空舰的舰首,张守常正负手而立,心中盘算着得失。
钱如意站在他身侧,听到船舱中、甲板上传来几家修士闹哄哄的声音,不禁笑道:“掌门此招真是高啊,别人抢我们的,我们就从别人那里抢回来。这一下清丽山和流花谷都是咬牙切齿,报仇心切,我们的修士也是心气高涨,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