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奕轻笑:“她是体虚怕冷,不乐意出门,皇兄是没见到,她那房间里又是地暖又是炭盆,热得只穿单衣都行,丫鬟都说她几天没出过房门了。”
萧黎之前昏迷足足一个月,前几天又昏迷,人都瘦了几圈,身体虚弱扛不住严寒是自然的
皇帝:“朕让你劝她出来跟南齐王他们聚聚,你怎么一去几个时辰都不出来?”
萧景奕自然接道:“皇姐拉了太医给她的护卫调制药品,臣弟好奇,留下观摩一番,顺便咳......”
他没说完,皇帝立刻明了,定然是顺手牵羊去了。
皇帝满眼揶揄,同时感叹:“你跟她倒是感情好,不像是燕平王和珈若,无端端的,非说玄阳去什么福运楼打他。”
他说得随意,实际目光却一直盯着萧景奕表情,想看他是何反应。
却不想萧景奕眼前一亮:“皇姐打谁,二皇兄还是珈若?”
没有半点儿心虚,也没在乎什么福运楼,而是很惊喜有人被打了。
皇帝蹙眉:“他们挨打,你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萧景奕笑着,可那笑里带着些许悲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
“皇兄怕是没看出来,其实我很怕燕平王......”
棋子一颗一颗落在棋盘上,清脆悦耳,伴着萧景奕平静的叙述声,让皇帝看到了一个他从未注意到的过往。
萧景昭恶劣欺人,虐待兄弟,珈若因为玄阳成了嫡公主,放肆折磨,兄妹联手,手段高超,以至于旁人有苦难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等萧景奕说得差不多,棋也快下完了。
萧景奕苦中作乐道:“以前我跟皇姐反抗不了,但现在的皇姐可凶了,她说不定还真会动手打他们。”
皇帝眉心紧皱,不知道是因为萧景奕说的过往,还是说萧黎会打人。
“你们今天一直在公主府?”
“皇兄问这个......”萧景奕抬眸,一瞬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淡然一笑:“皇兄叫公主府的人过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么?”
皇帝此刻已经全然认定燕平王和珈若他们是故意的了,就像萧景奕说的故事里,两兄妹最擅长的就是栽赃嫁祸、无中生有,就算珈若真的受伤了,恐怕也是因为别的事,然后恰好想起玄阳,就顺手把这事儿栽赃过去。
真是恶劣至极,不知悔改。
萧景奕落下最后一子,平静的说道:“陛下,臣弟赢了。”
皇帝心不在焉,不在乎输赢,他赢了,可也并没觉得多高兴,把心抛开给别人看的过程并不愉悦。
萧景奕起身告退,临走之际犹豫的说道:“有件事臣弟不太确定,一直不敢跟陛下说,陛下应该听说燕平王同行带了一个女子,臣弟见过几次,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好像......好像是四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