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域小国而言,臣服并不可耻。
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之上,活着最为重要。
俺的干统治者,很痛快地向陈敏恭等人的使团投降。
表示愿意臣服于秦王,成为秦王的属国。
解决完突如其来的战斗,陈敏恭开始了解,使者们在城中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引起对方派出军队围剿。
“你们当时在城里都做了些什么,如实回答。”
陈敏恭紧盯着几个刚刚从远处跑回来的使者,面色不悦问道。
年轻的使者们,互相看了几眼,推出一个人来回答。
“我们没有多做些什么。”
“起初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准备和对方好好沟通一番,只要他们答应成为秦王殿下的属国。”
“可惜他们不仅没有选择臣服,还对秦王口出不逊。”
“我等只能给予他们一些教训。”
陈敏恭能够看出,他们做的事情,绝对不是说的这么简单。
否则他也就白活了这么些年月。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
陈敏恭不由得感慨,自己似乎真的是老了。
和这些沐浴在秦王光辉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相比,好像是上一个时代的老古董。
“我等也不过是效仿班超傅介子先贤们的故事。”
年轻使者挠挠头,腼腆道:
“昔年傅介子能以一己之力击杀楼兰王,我辈也能做到。”
“只可惜军队包围的太快,否则我们十二人就能将俺的干汗的人马,全部杀完。”
陈敏恭无法理解这些年轻人为何如此自信。
他如今已经年迈,数十年间也见识过无数年轻人。
但他们都不像自己眼前的年轻人们,拥有此等的朝气。
仅有十二人,就敢于和有数千兵马的敌人火并。
古之班超,也不过如此。
“陈大使,那你看,是否还要记录处罚?”
年轻使者看着陈敏恭,厚着脸皮说道。
使团中所有人的表现,都要由记录官记载下来,作为日后返回关中论功行赏和惩处的考量。
“算了吧,这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陈敏恭想了想,按下了一旁的记录官准备记录的手:
“就写俺的干城对秦王出言不逊,使者被迫发动反击。”
解决完使者团内部的问题,陈敏恭这才开始从黑的买不花口中,了解此处如今的形势。
他们在从疏勒出发的时候,虽然知道西察合台汗国正处于内乱之中。
但是各方势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并不是十分清楚。
还是需要当地的地头蛇,来解惑。
黑的买不花,腿部中了一枪,好在并不伤及大动脉。
而且他中枪的距离较近,弹丸直接穿过了肌肉,连骨头没什么大碍。
简单用酒精消完毒,裹上一层层白纱布,就完成了救治工作。
酒精消毒的痛苦,可比弹丸那一瞬间的苦楚,还要痛上许多,持久许多。
半瘫在地上的黑的买不花,痛得一直龇牙咧嘴。
搀扶着他的几人,还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说说吧,周边的局势如何?周围有哪些需要我等注意的势力?”
“嘶!”
稍微动了动身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黑的买不花小腿针扎一样的痛苦。
“不知汉使,对我等了解多少?”
“也好让小人,知道从何说起。”
翻译将黑的买不花的话,翻译成不伦不类的洪武正韵。
陈敏恭等人对中亚,几乎是一无所知。
但在此时,却不能这么说。
“你只管说便是,我等自会分辨。”
被使者们团团围住的黑的买不花,思索一会后,开始讲述当今中亚的具体形势。
“现如今草原上势力最大的,当属坡脚帖木儿。”
“就连白帐汗国的脱脱迷失,都要借助他的兵力,来争夺白帐汗国的汗位。”
“白帐汗国如今的兀鲁思汗,已经多次被脱脱迷失击败,他可真是愧为成吉思汗的后裔。”
黑的买不花,虽然只是俺的干这个小城的统治者。
但是因为俺的干的特殊地理位置,不少商队来往于此。
各种小道消息,在此处流传。
就连白帐汗国可汗的小道消息,都有不少流传。
“据说兀鲁思汗,曾经还被脱脱迷失率领的帖木儿军队,驱赶到锡尔河之中,差一点淹死。”
“白帐汗国,是曾经的钦察汗国吗?”
使团中有知晓一些蒙古历史的汉人,此时出言问道。
钦察汗国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