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将头脸都埋在池水中,然人清醒了,昨儿的记忆还没清醒过来,只隐约自己好像有些粘人,好像吃了什么好吃的。
旁的她是一概都不记得了。
当是没发生什么,不然阿砚总会有些不自在,不会像刚刚那样自如。
柳云清如此安慰着自己,想着赵承砚从平日似乎没什么区别,心略放下了一些。
又暗暗发誓再不能吃多了酒,她还只当自己是上辈子千杯不醉的酒量呢,而今也可能是年纪偏小,酒量还没练出来,总动不动就醺醺然了。
用了赵大官人的浴池,又用了人的香喷喷的皂珠子,青麦给她准备的衣裙竟也提前熏了香。
柳云清嗅了嗅自个儿,再度红了脸去,总觉同赵承砚用一样的香,像是一直窝在人温暖的怀中似的。
等等!
柳云清捂住脸突然意识到不对。
“我怎么会知道他怀里特别暖,特别香呢?”
“这死脑子你快想啊,你快想起来啊,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啊!”
柳云清有些崩溃的出了浴室的门,青麦几个立即上前替她裹了湿发,还点了炉子给她烘。
柳云清一脸绝望的坐在赵大官人的桌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略微憔悴的脸,都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人了。
“娘子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浓,缎子似的,您原戴的簪配这身衣裙有些寡淡了,官人给开了库房,奴给您戴得华丽些可好?”
柳云清这才回神儿,透过铜镜看给她梳头的青麦:“劳烦你了,至多戴两个钗就是,多了我嫌重。”
青麦笑着应声,柳云清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
“你叫青麦对吧,昨儿真真是劳烦你们和官人了,且不知我是何时跟着官人回来的,夜里可折腾了你们照顾,我心中愧疚着,改日定登门来谢。”
这府邸上上下下,一早都被官人给安排好了,青麦被柳云清这样一问,顿也不顿,直接便答。
“娘子言重了,昨儿您和官人亥时末回来的,您那时候已然醉倒睡着了,半点儿没什么折腾的意思,奴给了喂了些汤水,守着您也跟着歇了好觉。”
“您不必不自在,官人是怕其他院子来不及收拾,这才叫您宿在了这儿的,您是客,理应得到主家的重视。”
柳云清一听这个,肩膀都松了下来。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之后青麦也不多言,只含着笑意给柳娘子梳头,心中却是替官人暗暗着急。
既是喜欢,都这样带回来了,官人倒是同柳娘子直说啊!
瞧柳娘子紧张的,还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可胆战心惊的不轻。
要她说,官人在外头就是太端着人,叫心悦他的小娘子们不敢将喜欢宣之于口。
官人喜欢柳娘子,就说话软些,扮得可怜些,旁的都不必多说,只凭着官人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柳娘子就不会不喜欢。
眼看着官人都弱冠的年岁了,柳娘子又是个脾气模样顶好的,听说做生意也厉害,这样好的娘子,还不快些抓牢了!
柳云清可不知这府上的女使小奴们都替主人着急呢,她只觉青麦几个是真真的体贴,什么都给她拾掇的利利索索,连同她换下来的衣裳都洗干净了。
就梳头这会子还有人替她抹了面膏子,替她修了指甲,她且瞧着,赵承砚从前都没叫人这么伺候呢。
待拾掇好了,柳云清也清爽了,没了刚起是的头昏难受劲儿,和赵承砚一道用的朝食更是合她的胃口。
末了捧着茶同赵承砚坐在廊下晒暖,柳云清几乎都不想走了。
“之前尽是忙碌,谁道吃醉酒被阿砚捡回家,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阿砚好,卯儿好,青麦她们也都好,我都要不想走了。”
赵承砚轻笑看她,知她忘了昨儿的事儿,也不露出什么失落伤心,只能这样同柳云清一道便十分满足了。
“那云清就不要走了,一直在我这儿住着也无妨,你也瞧见了,这样大的宅邸也不过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无。”
“正好昨儿请你整饬我的生意呢,之后少不得时常几位掌柜、管事过来商议,云清留下也方便。”
柳云清哪你那个答应下来,她住时音姐姐那儿也都不过是暂时一两次,在赵承砚这儿怎能小住。
一来碍着身份,二来叫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她自己名声狼藉,总不能再连累了赵承砚去。
“只要需要我就再过来,阿砚,我劳烦你太多了。”
赵承砚摇头:“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是,罢了不提这个,不知你下午可有什么事儿,我叫了章掌柜他们过来,既是发现不对,就快刀斩乱麻,不能再拖下去了。”
柳云清想了想:“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我怕家里担心,一会儿就去店里露一面去,下午再过来。”
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