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儿,以后夜里可不能宿在外头知道吗?务必天黑了就回来!”
小东西在他跟前儿装得天真,也没暴露真身的意思,赵承砚便陪她装着,话不好说透,便只能叫团儿按时回家。
回哪个家也不拘着,总之这吃醉酒一会儿变猫一会儿变人的样子可不能叫外人瞧见!
柳云清不知赵大官人又发什么癔症呢,总归耍赖撒娇这招永远好使。
见她敞着肚皮认人拿捏的小样儿,赵承砚便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认命抱着团儿好亲近了会子。
自家的小妖怪不懂事,便也只有他自己宠着护着了。
吃了早饭,柳云清就走了,赵承砚也上马车进了宫。
官家防备着他,一阵不见便要怀疑他私底下联络朝臣,结党营私,恐对小太子不利。
时不时的召见随时以思念为名,可赵承砚心中明白。
官家既怕他日子过得不好,落得个苛待养子的名头,又怕他过得太好,势头压过小太子。
官家就喜他吃得好、玩得好,若是身子能再差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得益于昨儿他家小妖怪的折腾。
赵承砚精神不佳,眼下发黑,早上故意没吃饱唇色也淡淡的,因为口中的伤,他吃了好几天的粥,人也消瘦了些。
官家一见他,且不知他心中如何想,面上是好一阵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