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时候柳云清前来,圆圆的琥珀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可叫她心疼坏了。
赵大官人就那么想她,送他的那点儿不值钱的吃食,全搁在枕边化在床上了。
再瞧人紧缩的眉头,睡着也不得安稳,可叫柳云清内疚得不行,心说以后就是再忙也得一天过来看人一趟。
小心翼翼舔舐着赵承砚指尖上的糖浆,柳云清无意将他吵醒,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浅眠的赵承砚。
只见他梦魇了似的坐了起来,大口一大口喘息,扭头见是她来也不见往日亲密。
柳云清不知他怎么了,只当是他做了噩梦,忙上前攀着他的胸膛,用湿凉的鼻尖蹭官人的脸颊,小爪子牢牢把住他的脖颈,极力渡些温暖过去。
赵承砚没有抱她,好一会儿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来。
“团儿,你会害我吗?”
“你会、、、离开我吗?”
嗨呀!这是做了什么梦啊!
这可怜心肝的样,柳云清忙喵喵安抚,舔着赵承砚的下巴和脸颊,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不断蹭着他。
好一会儿,赵承砚才缓过来了似的轻笑出来,大手搭在团儿的脑后,一下一下抚着。
“是我糊涂了、、、、、你待我这样好,不惜受伤也要报仇,我却恶意揣测你、、、、是我不对,我糊涂了。”
赵承砚的轻声呢喃更叫柳云清纳罕,她从未见过人如此脆弱的一面,总觉得赵承砚是梦见了儿时对他不好的人。
不然何来“离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