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拦住了,“国舅爷且慢,老太太特意交代的,她老人家需要静养。”
既然国舅当听不懂人家开始委婉的拒绝,那嬷嬷便将话说的更透彻一些。
什么病不病的都是借口,老太太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国舅。
“劳烦嬷嬷给禀报一声,我只说两句话就走。”国舅抬起双手,便是对嬷嬷也客客气气的。
嬷嬷却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着,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国舅爷回去吧。”
国舅站在门外,倒也不至于伸手去推嬷嬷,而是挪在窗下,“母亲,您的心怎么就怎么狠?润哥儿也是您的孙子,您怎么就忍心对他不管不顾?”
嬷嬷无奈的摇头,到底抬脚走到国舅跟前,“您又何苦为难老太太呢?”
“国事上,老太太不管不问,自然要太后与吏部定夺。可是在家里头,您伸开手看看,五根手指本就不一样的齐。”莫要说是孙子了,就是儿子,国舅扪心自问他都是一样对待吗?
而且,“国舅爷,更何况旁人也是父母心尖尖上的人。”
人家将女儿养这么大,不是为了送你家挨打。
为了一个不检点的勾栏妾氏,将正妻打的连床榻都起不来,就算传到外头,谁人不得说上一句畜生二字?
人家许家要真豁出去了,御史台下,郁家何存?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润哥儿罪不致此。”国舅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有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