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直接全部补给魏伊人,多少你也得意思点不是?
看魏伊人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沈大人心情大好,“你这个没有名头报。”主要是不能放在明面上。
不过说起这个事,沈大人倒是还有话要对魏伊人提,“内人给我次子近来在议亲了,只是我这不孝子从前跟杨家姑娘有过一段,这成亲的时候请不请你过去,本官实在为难,魏大人回去后好生想想,去还是不去。”
按照规矩来说,沈大人府上办事,京兆府的人提起名号的肯定都去。
你就算沈大人不叫,人家下头的人知道了也得表示表示,这是人之常情,与其让人家为难,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都叫。
只是,魏伊人这情况特殊,若是她去了,肯定让她婆母记恨,没事又给自己的找点事。
说完这话,沈大人还故作深沉的摆了摆手,示意魏伊人回去好好的想想。
其实魏伊人之前也不是糊弄杨氏,沈大人在京兆府真的是不提家里的事,这还是头一次。
沈大人说这种话,就好像家里头的长辈,忍不住逗一下小孩子一样。
反而更能说明,沈大人看好魏伊人。
其实这个事,有什么好为难的?魏伊人要是是个看人家脸色的人,出来当什么官?回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不过玩笑罢了。
他其实指点了魏伊人不少,有一种亦师亦父的感觉。
想来沈大人也有看自己孩子的感觉,所以才没那般严肃。
回到自己位置,魏伊人扶着墙干哕了几声,而后漱口,便当什么事都没有。
明个就是小年,基本上明日便不做活了,做一年的总结,所以今日要将手里面的差事都办完。
魏伊人让广泰给郁方那边送消息,今个她会出门晚,估计吏部也很忙,让郁方不必接自己。
话是送到了,可等魏伊人出门的时候,还是在马车上瞧见了郁方。
郁方确实是忙,今日特意换了大点的马车,上面放着桌案,郁方点了灯就在这办差事。
魏伊人进来后搓了搓手,今个确实是冷,这会儿个又开始飘雪了,好像又回到边关的感觉,你穿的再多也不见暖和。
“不是说了,莫要来接我?”魏伊人很自然的去握了一下郁方的手,试着手心温热这才放心。
郁方已经放下笔,接过魏伊人的大氅放在一旁,“顺路的事。”
手很自然的轻轻的放在魏伊人的肚子上,“只当我想我孩子了。”
魏伊人笑着拍掉了郁方的手,“倒是个会说的。”
因为今个实在是太晚了,郁方让人买了菜放在食盒里,等着魏伊人缓口气,俩人就在马车上用膳了。省的,还得饿着一路。
用完晚膳,魏伊人就提起了今日的事,反真沈大人要上书了,便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郁方笑着眯起眼睛,“这是有事开始瞒着我了?魏大人出息了。”
话这么说,他却是在心里过了一遍魏伊人的提议,“我觉得,将一定名额留给寒门出生的人,更合适一些。”
若是说安排官员从下面做起,很多都会是形式罢了,家里心疼下面清贫,不定还会往里面投不少银子,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下面带来许多不正之风。
官员调动提拨都会经过吏部,按照什么规则都在吏部,这事可以只让各处主事的官员商议,这样影响还能小点。
如此,魏伊人安排人给沈大人送消息,只上书便可。
走的是吏部内部的文册,惊动的范围少,办起来反而会更顺利。
“早知道,便早该征询郁大人的意见。”魏伊人将事情安顿好后,下意识的感叹了句。郁方哼了一声,“你们京兆府的事,可不得避着点吏部?”
这都是秘密,不能告诉郁方。
听着郁方酸溜溜的语气,魏伊人啧啧两声,故意应奉,“郁大人说的是,若是以后我的官职高些,掌握的事更多,更得要处事避着吏部。”
郁方盯着魏伊人那一张一合的唇,心里捉摸着,日子过的太慢了,何时能等到魏伊人有孕超过三个月?
俩人你来我往的逗趣,也没觉得如何,好像瞬间就到了家门外。
俩人携手往里走,很自然的如同走过千遍万遍的感觉。
魏伊人平日里不用起那么早,尤其是有孕后觉本就该比寻常的多了,只是次日郁方正在系盘扣,一回头看见魏伊人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自己。
郁方惊了一下,“我这动静太大了?”还以为是他惊扰了魏伊人歇息。
魏伊人摇了摇头,眼睛清明看着也不像是刚醒的模样。
“我这昨个就没睡好。”大概是心情激动吧,今个就会宣布,到底有没有升官,也不知道沈大人是如何衡量的。
也不是魏伊人不自信,就是马上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