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车里的矮桌移去,座板抽开放平,叫卯儿寻了府上柔软的被褥好好铺上几层,库里我记得还有毡毯也都用上、、、、、”
好家伙,这是将她当保护动物给看待了!
回来后,赵承砚也不催她,只又继续细心投喂着,一口吃一口喝,时不时再给柳云清擦擦嘴。
柳云清忍不住逗他一句:“阿砚入宫伺候官家,出来便伺候着我,可曾觉得不耐了,你好不容易出来,该是叫你好好歇息的。”
赵承砚哼笑一声,给人擦了擦油乎乎的嘴。
“在官家跟前儿算什么伺候,自有下头的人煎药奉茶,我不过是接过小奴们递上来的东西再呈上去,这便算是孝敬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心里也多少不情愿,这才连累你关怀我些,然叫我伺候你,是什么都情愿的,必给咱大娘子侍奉得服服帖帖。”
柳云清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赵承砚哈哈笑着:“我这是真情实意。”
吃饭逗趣半晌儿,没一会儿卯儿驾车前来,柳云清吃饱了也不叫他等,索性乖乖跟着人回府上去,快快叫郎中瞧了好安赵承砚的心。
这人别看面上说笑如常,可自听说她因先前跳河身上还有些暗疾,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眉头一直是微蹙着的,笑起来当真难看。
临上车前,柳云清才想起来夜里还有顿药没吃,阿娘日日盯着她呢,没法子,她只好叫卯儿驾车往家拐一趟去。
书坊离家近得很,只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柳云清本还想说叫赵承砚等她片刻,她一口气吃了药就来,谁道不等她开口,赵承砚二话不说跟着她下去了。
见柳云清惊异的眼神,赵承砚含笑看她。
“怎么?丑媳不能见公婆?我也不是拿不出手吧?”
怎么会拿不出手,阿砚可太能拿得出手了。
只是没想到他这样坦荡,便是到后世,男朋友见女方家长恐还得紧张一阵,更况现在,无人为他们拉媒做保,他们可是地下恋的关系。
“阿砚既然愿意见我家人,我自然是高兴的,只眼下我还没同阿娘言明咱们二人的关系,我怕你太耿直吓到她了。”
赵承砚将手搭在柳云清白皙的后颈儿上,轻轻揉捏了一下:“放心,这我省得,而今我只是作为晚辈拜访,过门不入到底显得没规矩了。”
柳云清点了点头,这便抬手叩门去。
刚还说赵承砚不紧张,谁道甫一听见里头有人走来的动静,赵承砚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还振了振衣袖,背挺得更直,生怕自己哪里不够妥当。
来开门的是沈恒,开门先唤了声儿大娘子,然抬眼一瞧。
嗬!这大高个可不是官人嘛!
怎么也来了!
沈恒立刻紧张起来,给官人见了礼去。
赵承砚知道云清将家里买来的这几个小孩也当弟弟妹妹看的,哪能叫人这样客气拘谨,忙含笑问候一句。
“小恒客气了,今儿我是不请自来,专请你们大娘子有事要办,你不必对我客气。”
沈恒一听也笑了,忙请了人先进来。
既然有客登门,他自然先将官人带去前厅吃茶用果子,这又请了夫人和其余两位娘子见客。
赵承砚一再说不必这样惊动了大伙儿,可就是不请,齐氏和云溪、云湘也要来。
前者是依着规矩,后头两个小娘子则是好奇,可要看看姐姐喜欢的人今儿登门是干嘛来了。
柳云清带着赵承砚在前厅就座,也不再挪动,叫雨平给她端了药来,边捏着鼻子喝药边看赵承砚手指搓捻袖口的忐忑模样。
见齐氏前来,赵承砚蹭地站了起来。
“这时候空手登门,打搅夫人和娘子们歇息了,下回晚辈必全了礼数,还请夫人见谅。”
齐氏第一次见赵承砚的时候还是在公堂上,知他救过云清,一直对官人印象极好,只是先前一直没能说上话,而今得见,便是赵承砚再唐突也不觉得唐突。
“官人前来乃蓬荜生辉,算什么打搅,这还不是平日里我们歇息的时辰。”
“快坐快坐,家里也没什么好茶,官人将就着吃,就是不知今儿前来可是云清哪儿做得不好?您说,我叫她改!”
柳云清还呲着牙乐呢,谁道阿娘竟是以为赵承砚来兴师问罪的,且将喝完的药碗往桌上一搁,忙给阿娘解释去,也算是替赵承砚解围。
大小伙子往这儿一戳,两句话没说完呢,额间先见汗了。
“阿娘你可盼着我点儿好,我岂是那办事毛躁的人,阿砚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生意上有事儿要忙,我原说直接跟着他去处置,然他怕您担心,特上门告罪来说一声儿。”
赵承砚颔首跟着应和:“正是,大娘子帮了我许多,生意上的事儿实在没大娘子做主不成,先前宫里头有事儿,我这一去便是一个月,事儿件件挤压着,实在是等不得了。”
“然交谈时我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