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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觉得虽然自己在导演这个行业没什么名气，靠脸卖片这一招估摸着不成，但《爆裂鼓手》怎么说也是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的，不至于无人问津。

但结果就是，他们来的有点太早了，这会儿电影市场卖片的比买片的多。

市场上零零散散的，大部分还都是游客和记者。

不过来得早也不完全都是坏处，比如他们就拿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好在，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白又楼从甄东骏那敲来的钱还没花呢，“大部队”还没到呢，不着急。

在他们摆摊第三天的时候，倒是碰到了“熟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同胞。

就在他们隔壁“摊位”，人家的派头可比他们大多了，就连“摊位”的面积都大得多，一个能顶白又楼这边三四个。

老周倒是立马认出对方的来头，“是郑科长，今年的戛纳主竞赛单元就你跟他两部华语电影，不过人家可是这些电影节的常客，名头比你大多了，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吃的就是文艺片这碗饭。”

“那挺好，就在咱们隔壁，还可以蹭一下买家。”

“哎~还真可以啊！”

买家还没来得及蹭到，白又楼他们倒是先蹭到了记者。

一个满脸笑容，似乎对白又楼很友善的记者。

“白导您好，我叫王恨水，您叫我阿水就可以了，《电影娱乐周刊》的记者，方便聊几句吗？”

面对人家的热情，白又楼眼睛微微一眯，却也没有拒绝。

得到了采访允许的阿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掏出一根录音笔，又拿出个本子......看上去倒是很专业的样子。

结果这货第一个问题就是：“白导，你觉得自己这部电影拿奖的概率有多大？”

白又楼：妙！

难怪说异国他乡要防着点同胞呢，这货笑那么灿烂，结果第一个问题就踏马给自己下套。

但他却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百分之五十吧。”

“那相当高啦！”阿水惊叹道，“为什么是百分之五十？”

“要么拿奖要么不拿奖，就两种可能性，当然是百分之五十。”

阿水：.......

码的有点不对劲啊！

他再试试！

“据我所知，你是第一次拍电影，结果处女作就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你觉得你在导演方面属于天才吗？”

“当然。”白又楼不假思索道。

阿水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会谦虚一下.....”

白又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在蠢货面前自谦，因为他们会当真的。”

阿水愣了愣，他怀疑白又楼是在暗戳戳地骂他，但又骂的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