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娜眼中闪过刹那的凌厉,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慌忙跪下:“臣妾失言了,请陛下恕罪。”
朱祁镇伸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猛地用力,捏到下巴尖变形,阿伦娜痛到眼中泪水落下,可她并未叫出声,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
“太后不是你能置喙的。”朱祁镇声音冰冷如刀,“若有下次,朕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他阴冷一笑,松开手,轻轻抚过阿伦娜白皙细腻的脖颈,阿伦娜背脊阵阵发寒,低头道:“臣妾知道了。”
“这就对了,要乖。”朱祁镇捧着她妩媚绝美的脸,朝着她的红唇啃了下去。
吻到窒息,才松开。
朱祁镇从榻上下来,阿伦娜主动去伺候他穿衣,柔声问:“天色已晚,陛下要用膳吗?”
“不了,朕去贤妃那里。”朱祁镇淡淡道。
穿戴好,他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阿伦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呆立在那,面色复杂。其其格走了进来,道:“皇帝只不过把我们当玩物,在他心中,我们根本不能与太后相比。”
“跟太后比?那你太自信了。”阿伦娜回过神道,“我知道太后对他很重要,今天故意试探下,没想到他会打我警告我。看来,他和太后之间,难道还有真情?这就有意思了。”
其其格微微一愣:“你以为他们之间是相互利用,虚与委蛇?”
阿伦娜冷笑着摊摊手:“你以为呢?作为皇帝,他哪来的真情?何况还是个假皇帝,他动情,不想活了?只是……他的反应也让我意外。”
“我们该怎么办?”其其格问。
“继续啊,你要得到他的宠爱,怀上龙种。”阿伦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叹,“我是不可能了,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其其格眼中惊诧闪过:“为什么?”
阿伦娜凄然一笑:“当初学习萨满秘术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
翌日,乾清宫。
朱祁镇单独召见了陕甘巡抚刘定之,因为刘定之马上就要回陕甘了。今年的陕甘显得尤为重要,西北开战,粮草由陕甘供应。
“老刘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朱祁镇朗声笑道,“朕把你当一块砖使,哪里需要哪里搬,先是在河南推行新政,再去陕甘接那乱摊子。”
他先给刘定之总结了下,显得他的重视。刘定之听了,心中暖洋洋的,原来皇帝什么都记得,他一拜:“陛下,这都是臣该做的。当年,没有陛下你帮臣,臣只是个举人,哪会有今日啊。”
“唉,一晃都好几年了。”朱祁镇一笑,“那时候你带着百姓进京告状,还是个义愤填膺的书生。朕一直记得你说的话,要把自己的血溅高点,让更多的人看到。”
刘定之笑着点头,轻叹一声:“陛下,臣现在都沧桑了。”
朱祁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朕年岁差不多,你这满脸的风霜皱纹,都是因为朕把你丢去了陕甘啊。唉,再熬几年吧,朕把你调回京城,起码得是一部尚书。”
“陛下~”刘定之连忙跪下,“臣在地方很好,臣可不是来诉苦的。臣这个脾气,来到京城容易得罪人,到时候还得陛下给臣善后,麻烦。”
朱祁镇朗声大笑,抬手让他起来,道:“这事也不急。朕还是与你说说陕甘的事,这回朝廷对西北用兵,在朕看来,那比征伐漠北还重要。朕这心理啊,七上八下的。”
“陛下,杨将军领兵,定然能胜。”刘定之道。
“当然,朕相信杨贵芳。”朱祁镇微微皱眉,“只是啊,他是杨荣之子,朕担心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刘定之心中骇然,难道陛下连杨贵芳这样的心腹都不相信?
“一军主帅,影响他的人多啊。”朱祁镇道,“不过,朕自然是信杨贵芳的,只是万一他被人蒙蔽了,到时候,还得你这边牵制一下。”
刘定之听明白了。
陕甘是给大军供给粮草的,如果杨贵芳有了反心,或者不受控制,那么就给他断粮。西北那是荒漠,没有粮草,几十万大军也不顶用。
“臣明白。”刘定之恭敬的一拜。
朱祁镇怅然一叹,自嘲一笑:“老刘啊,你不要怪朕,朕走到今天,都是如履薄冰啊。朕要创一个空前的盛世大明,可很多人盼着朕死啊。”
刘定之连连摇头,再次跪下:“臣不敢,臣都明白,臣相信以后就是杨将军知道了,他也会明白的。陛下是天子,自然要想得多些,不然何以坐稳江山,造福百姓,说到底,陛下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明啊。”
“你这么说,朕舒服多了。”朱祁镇笑着抬手。
他又交代了一番,刘定之退出了大殿。刘定之走在御道上,微风一吹,感觉后背凉凉的,原来是汗水。
到了皇宫门口,他回头一望。
陛下啊,你作为大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