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坤宁宫。
用过晚膳后,妖后慵懒的坐在软椅上,身段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曲线,修长笔直的玉腿交错,不经意间透露的华贵之意却是极美,尤其是那股成熟的韵味。
伪帝走过去,抓住她的双手直接把她拉进了怀中。妖后顺势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秀美的脸,美目一瞪:“别闹,待会双喜就来了……嗯……”
话未说完,红唇就被堵住了,忘情的拥吻,互不相让,都想是主动引导的一方。
良久,妖后推开了他,面脸通红:“要窒息了!”
伪帝搂着她的柔韧腰肢,要进一步,被妖后捧住了脸,瞋目:“又想使坏?就是想看我控制不住自己是吧?”
她在他脸上亲了下,美目眨动:“适可而止哦。”
伪帝不强求,头埋在她白皙的颈项间,深吸一口道:“帮我揉揉,今天眼睛又疼了。”
妖后在软席上坐下,伸直了她那双美腿。伪帝熟练的躺了下去,枕着她的双腿,微微闭上眼睛。
“不是台山大捷么?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妖后柔声问。
她伸出那双纤纤玉手,开始温柔的给他揉眉。秀发垂落,落在了伪帝的身前,他能闻到那阵阵幽香。
“这才哪到哪?”伪帝闭着眼睛轻叹,“倭寇主力只是退到了海上,还会再来的。”
妖后轻揉他的额头,道:“如今明军战力强大,不怕。”
伪帝叹息一声:“年年打仗,国库撑不住啊,我得想个法子挣钱才行。”
妖后的手微微一顿,失神了片刻。
……
秋风萧瑟。
街道两旁,枯黄的叶子如同疲倦的蝴蝶,被无情的秋风一次次卷起,又无力地落下,最终堆积成一片片金黄色的哀愁。树枝裸露,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朱祁镇迎风走在街道上,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试图抵挡住这穿透衣衫的寒意。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匆匆而过的身影,也是埋头前行,无暇顾及四周景致。远处的宫殿楼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与庄严,平添了几分孤寂与冷清
他来到了会馆,有段时间没来了,宁荣荣看到他,心中竟然有欢喜。她眼眸垂落,再次睁开时,满是清冷。
“陛下。”她微微欠身。
她领着朱祁镇进了自己的闺房,而后,她脱下外套,坐在了床边,像个小娇妻等待宠幸自己丈夫。因为她知道皇帝陛下每次来,都是先折腾自己的。
让她羞耻的是,她自己竟然隐隐有些期待。可这一次,皇帝并未像之前那样,蛮横的把她抱起来,然后就是狂风暴雨。
“给朕煮茶吧。”朱祁镇摊手一笑,“朕是真的想喝你煮的茶。”
宁荣荣一愣,脸瞬间红了,穿上外套坐到了茶几前,开始熟练的煮茶。朱祁镇坐在她对面,开口道:“朕打算重开泉州和广州的市舶司,开启海外贸易。”
“啊?”宁荣荣大惊,抬起她美丽的眸子问,“这么快?不是在打倭寇么?”
“首批战舰已经快完成了,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商队。”朱祁镇道。
宁荣荣把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问:“需要我做什么?”
朱祁镇端起来喝一口,摊手:“当然是西洋客户啊,瓷器,丝绸,对西洋南洋来说,都是供不应求吧?朕也不影响你的生意,你大胆接单。”
宁荣荣面色狐疑:“陛下,我们之前走私,你都……算了?”
朱祁镇痛快的点头:“既往不咎,但是,以后你们通过市舶司光明正大的与外洋交易,只需要交税即可。大明的无敌战舰,还会保护你们。”
他心中补了一句,等朕急需银子的时候,再收拾你那些商人。现在,需要你们帮朕大开商路。
“若真如陛下所说,我们当然愿意。”宁荣荣道。
如果有官方保护,谁还愿意冒险走私呢?
朱祁镇喝口茶继续问:“如今南洋,西洋,一年能消耗多少匹丝绸?”
宁荣荣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会儿道:“所有商会加起来,一年顶多卖出50万匹,但这远远不够外洋的商人所需。我估摸了下,起码的五百万匹往上。”
大买卖啊。
朱祁镇心中嘀咕一声。
丝绸卖到内地是6两一匹,而卖到西洋是15两一匹,一来一回,就是9两银子,而6两银子本身还要赚钱,也就是说,五十万匹的利润就在500万两上下。
五百万匹,那岂不是五千万,超过国库收入了。
“要想提高丝绸产量,这涉及很广,桑户,织布的作坊等等。”朱祁镇皱眉,“先一步一步来吧,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宁荣荣小声问:“能不能改稻为桑?”
朱祁镇一头黑线:“别瞎出主意!”
种地是百姓生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