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们不肯放弃手中的兵权。”
郭登摇了摇头:“我跟杨贵芳深聊过一次,他说陛下不是那样的人。你看,陛下不是也没逼我们回京么?赏赐可一点儿也没少。”
刘大垂听着,凑近几步,面色古怪,压低声音道:“你应该收到西北的信了吧?真假天子……”
郭登直接打断了他,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天下百姓一样,谁坐在京城的金銮殿上,谁就是天子。”
“那要是有人要分裂大明呢?”刘大垂问。
“管他是谁,老子肯定与他开战!”郭登语气坚定。
刘大垂听了,长松口气,举起酒壶:“走一个!咱们啊,守好这边关,把王越,朱永,白圭这帮兔崽子带出来,就足够了。”
铛!
两人碰了一杯,豪饮。
……
漠北,也先大营。
这一次南下,大败而归,也先的主力虽然保住了,但是威望受损。漠北的部落不敢明面上反对,但是背地里肯定鄙视他。
不光别的部落,就是瓦剌内部,也有许多人对也先不满。守在后方的阿剌知院反而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但是,总体上来说,也先依然大权独揽。
此刻,也先正在中军大帐会客。
阿剌知院和孛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守卫森严的中军大帐。孛来很好奇的问:“大汗在见什么人?连我们都瞒着?”
“你知道大汗身边那一支重骑从哪来的吗?”阿剌知院问。
“不知道。”孛来眼中闪过可惜之色,“听说如果没有那支重骑,大汗就是回来,也会损失惨重。”
阿剌知院轻叹一声:“大汗会见的客人,就是带来重骑的人。”
孛来好想上去看看,问:“到底是谁啊?有这么大能耐?”
“来自北边!”阿剌知院指了指西北的方向,“金帐汗国!也不知道大汗与金帐汗国达成了什么交易,他们竟然派来一万重骑。”
孛来倒吸一口气,更不明白了:“金帐汗国,不是应该帮脱脱么?都是黄金家族的后裔。”
阿剌知院哼一声:“黄金家族早就分裂了,现在谁还记得?金帐汗国既然南下,定然有所图谋,看来,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盟友。”
孛来听明白了,躬身一拜,急急出了大营。
……
京城,烈日炎炎。
朱祁镇和朝小天蹲在街边的大树下啃西瓜,吃相难看,脸上都是西瓜籽。朝小天边啃边得意道:“师傅,威远镖局你知道吧?昨儿他们总镖头刘墨林来找我了,要我帮他查一个人。”
“查谁啊。”朱祁镇随口问。
“商会的宁大家。”朝小天一脸疑惑,“他只是要我的人跟踪宁大家,看她去哪些地方,有没有什么奇怪举动。”
朱祁镇也好奇了:“威远镖局那么强,他为什么找你帮忙?”
朝小天昂着头,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我人多啊,京城乞丐都是我的人,他觉得我的人不显眼,不容易被发现。”
朱祁镇对威远镖局没兴趣,对宁大家那是有兴趣的,道:“查到什么,也告诉我。还有,那宁大家是师傅我看中的女人,先别伤着人家。”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为师不仅看中了她的人,还看中了她的钱。这话说出来,容易带坏孩子,毕竟朝小天还在热血的年纪。
“啥?师傅,你不是有师娘了吗?”朝小天瞪大眼睛。
“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吗?”朱祁镇横一眼。
朝小天紧紧皱眉,犹豫了一会儿,道:“师傅啊,宁大家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人!我一个在会馆干活的属下亲眼看到她杀了她的侍女小彩,那娘们心狠手辣……”
朱祁镇大惊:“什么?小彩死了?被宁大家杀的?”
他上次去会馆,还疑惑怎么没看到小彩。
“是!被宁大家一刀捅了个透心凉。”朝小天形容,“白刀子红刀子出,那姓宁的娘们不带半点犹豫。”
朱祁镇拧了拧眉。
特么,介娘们不像好人呐。
……
朱祁镇来到了会馆。宁荣荣亲自迎接了他,她穿着一袭素雅长裙,看上去清冷又干练,眼神锐利冷漠,还夹杂着几分俾倪天下的气场。
不过,她对朱祁镇十分热情:“朱公子,有段时间没来了,还以为你离开京城了。”
朱祁镇摇了摇头:“忙点别的事,我哦看你这边也很忙啊,门口那么多货,是要运到哪里去?”
“运往西北。”宁荣荣一边招呼一边领着他进雅间。
“西北?”朱祁镇是真惊了,“听说那边不安稳啊,关西内斗,朝廷在陕甘设了关卡。你的货能过去?”
宁荣荣微微含笑:“我们都是按照朝廷规矩来的,各种路引都备齐了,该交税都交了。如此,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