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因为产品版型老旧这个问题而让尼娜选择去了广东，肖市长直接就破防了。

“什么版型老旧，不就是一些款式而已，潮流就那么重要吗？”肖市长气得拍了桌子，“我们宁波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做时尚产品的厂子吗？”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规模都比较小，不像国企厂子那么大，多少有点拿不出手。”张程叹了口气，说道。

肖市长也叹了口气，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了一会儿，说道：“这既然是我们的短板，那就想办法补齐它，想想办法，让我们那些工厂的产品潮流起来。”

“这个倒确实很有必要，就算是国内现在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也有了更高的追求，衣服鞋子不但要穿得暖和，也得穿得漂亮。”

张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好解决，只要派出相关的技术人员去南方那些工厂上班就行，最好进入他们的样板房工作，想来用不了多久，咱们的产品也会变得流行起来。”

要是王启华在这里只怕会惊掉下巴，长三角的商业间谍居然在自己的影响下提前出发了。

后世许多大牌产品正品还没上市呐，仿品已经卖得全国都是了。

因为一个订单的制作流程是需要工厂这边拿到样板之后，再做一个样板给公司那边确认一下，然后才会上流水线批量生产的，甚至确认样板之后才开始采购原材料。

可长三角这些在板房工作的商业间谍在拿到版型的时候，只要觉得有价值就会第一时间把图片传真回去，这边收到图片会第一时间加班加点的打版，然后再紧急调配原材料上生产线，最后提前上市卖往全国。

因为整个流程都在赶时间，加上调取原材料也方便，所以往往能比正品提前半个月上市，从而占据市场，倒是赚了不少钱。

回深圳前，王启华特意跟小马哥打了电话，告诉了自己的行程，还有目前的情况。

小马哥既然在自己离开深圳的时候让自己考虑入关的事情，现在人家哈尔科夫机械厂的代表已经过来了，有什么想法，也已经做准备了。

晚上，聊天室里面，丁三石也是跟小马哥好一阵聊，他知道的情况不多，只是觉得王启华很牛逼。

毕竟肖市长可是副厅级的领导，那天在会议室王启华居然一点也不怯场，现在更是要直接把哈尔科夫机械厂的人带走。

小马哥看着屏幕上的字，只是笑了笑，他爸是深圳航运总公司的董事长，去年深圳划分出宝安、龙华两个区的同时，行政等级提了半级，许多部门和事业单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老马就由正处提为了副厅。

至于王启华牛不牛，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在肖市长面前有底气，只不过是不靠他吃饭而已，就算是讨好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处，那就干脆硬气一点喽。

真要有利益关系，你别说一个副厅了，就是一个副科王启华也会讨好你，比如付航这个治安总队的队长就是副科，又或者比如林茂这个正科。

回到深圳，负责接待的同样是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不过人家是正厅，只是深圳体量比较大，不怎么看得上哈尔科夫机械厂这点订单，客气了几句后就走了。

具体陪同的居然就是小马哥和老马这个航运公司的董事长。

陈翻译对此好像有点意见，把老马拉到一边说话去了。

王启华则让唐佩文做翻译，给尼娜介绍了一下小马哥，然后聊了一下深圳这些年的发展情况，还有现在的大环境。

不管人家是不是听得懂汉语，既然人家的人设是不会汉语，那就当做不会汉语呗，王启华也没有试探对方的意思，只是自己平时说话注意一点而已。

聊了一会儿，最后唐佩文表情怪异的翻译道：“尼娜小姐问，深圳是不是看不上哈尔科夫机械厂？”

“那肯定不是，只是事情有轻重缓急，深圳的领导都挺忙的。”王启华解释道。

唐佩文翻译后，尼娜只说了一句话，还叹了口气，“还是看不上。”

王启华心里忍不住想吐槽，看不上就看不上，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让大家尴尬呢？

小马哥就挺尴尬的，特别是在尼娜这个美女面前，为了缓解他的尴尬，王启华问道：“住宿安排在哪儿的？”

“华侨酒店，就上次咱们吃饭的地方。”小马哥回道。

王启华点了点头，笑道：“看这样子还是得回东莞啊。”

“跟尼娜小姐说，东莞那边简直就是一个世界工厂，每个村镇都有无数的工厂，其中有不少都是世界级大品牌的代工厂，所生产的产品不论是质量还是款式那都是杠杠的。”王启华对唐佩文说道。

“东莞具体位置在哪儿，距离这里远不远？”唐佩文翻译道。

“不远，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开得快一个小时就行！”王启华回答道，随后不由得看了尼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