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查尔斯还在说杂志上的事情,他笑着点了点头。
“那当然,查尔斯,你是我在美国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而且我也一直相信,《数学年刊》有你这样的学者把关,会很快成为我们数学领域的第一刊物的,我的认真的。”
许青山笑容满满,说出口的话真心实意。
他们两双手紧紧地握着,倒是一旁慢慢过来的约翰·米尔诺先生打断了他们两的“郎情妾意”。
“许,很高兴也很荣幸能够听到你的报告。”
米尔诺朝着许青山伸出了手。
查尔斯只能松开手,毕竟约翰·米尔诺在学术地位上,其实还是高他一两筹的,最起码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米尔诺先生,我也很荣幸能够有您来参加这场学术会议。”
许青山也是说的实话。
约翰·米尔诺在美国的地位不只是一个院士那么简单,他也是公认的顶牛,就算是不同学派的大学教授,也会向自己的学生推荐米尔诺的教材。
“许,现场想和你交流的人很多,我也就不多浪费你的时间了。”
米尔诺微笑着握着许青山的手说道。
“我代表纽约州立石溪大学数学科学研究所向你发出邀请,不管是想要作为研究员也好,还是担任教职也可以,我可以为你提供tenure认证的待遇,保证你不需要为了经济担忧,放心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学术项目。”
约翰·米尔诺的话声音不小,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许青山的欣赏和认可。
tenure认证其实就是终身教授制,起源于美国社会对于学术自由的重视和追求。
某种程度上,也是吸引了大量国内的人才外流的核心制度之一。
获得了tenure认证的教师能够享受这家学校终身职位,除非出现了特别特别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否则不会出现被解雇或者是降职降薪的情况。
并且拥有了tenure认证,就代表着没有教学指标,没有任何需求,不需要受到任何的外部压力,还能受到学校方的保护。
在工资和福利保障上,也是稳定的高福利高工资,包括高额的医疗保险和退休金等等。项目也能获得更多的无条件科研经费支持,甚至在教学生方面,也能不按照学校的安排,自己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可以说。
这就是学术界的超级公务员,高薪、稳定、安全、自由,是无数学术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约翰·米尔诺给出的条件,让在一旁的人既惊讶,又在意料之中。
按照许青山的成果成就来看,这样的待遇无可厚非。
而且从许青山的产量和产速来看,这注定是一颗学术璀璨明星,不是流星,而是恒星。
但许青山还是太年轻了。
19岁不到。
要知道,哪怕是最年轻的一批终身教授,年纪也普遍是在35岁左右。
像施一公,他在35岁的时候成为了普林斯顿的终身教授,后来的张峰,34岁在麻省理工获得了终身教职。
最年轻的或许是24岁的陶哲轩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担任正教授,随后通过tenure评审。
而许青山则是彻底打破了这些记录。
如果他答应了约翰·米尔诺的条件,接受了tenure承诺,那他将是是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真正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米尔诺先生......”
许青山正准备谢绝米尔诺,他并没有去纽约州立石溪大学的想法。
“对不起,米尔诺先生。”
这句话反而是从一旁客气的查尔斯嘴里说出来的,他一脸严肃。
“很抱歉打断了你们的交流,但我想说的是,许,我已经和哈罗德·夏尔普校长交流过了,我代表普林斯顿向你发出邀请,普林斯顿愿意为你提供tenure承诺,并且为您制定更多更适合你的条件。”
查尔斯·费弗曼的话让周边看热闹的各位又是惊呼出声来。
尽管纽约州立石溪大学已经是很好的大学,联合研究所在美国的地位也不低。
但普林斯顿不一样。
就像是学计算机的人无法拒绝去斯坦福的诱惑,搞理论学术的人也很难拒绝普林斯顿。
哪怕是米尔诺也在这个时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在场能够直接做主tenure评审的人并不多,能做主的,米尔诺也自信在权力上不会超过自己。
但他没想到查尔斯这小子这么机灵,直接偷偷联系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夏尔普。
他并不质疑这是查尔斯自己的决定。
因为米尔诺同样了解夏尔普。
那是一个斯文儒雅又很有魄力的男人,当初他大力地引进了很多前卫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