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老头在一旁拌嘴,许青山倒是先应付了旁边一群看起来精神十足的小老头们的招呼。
许青山在来之前还是有做过一点功课的。
在这个小厅里的小聚会,分明就是另一个圈层的存在,而作为这场会议主角之一的许青山,则是拥有了前来“觐见”这一圈层的机会。
说实话。
许青山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毛病。
他可不觉得自己眼前的成绩就能够和眼前这帮老家伙相提并论。
虽然菲尔兹奖这东西对于许青山来说,今年过后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东西了,但在这一圈人里,菲尔兹奖是人均一个。
布爵爷,辛康·布尔甘,菲尔兹奖章得主,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同时也是欧洲、波兰、法兰西外籍院士,在此之前拥有大量奖项,未来也将获得克拉福德奖,并且被册封为男爵。
赌王,恩里克·邦别里,菲尔兹奖章得主,这位特别热衷于赌博,跟谁都赌,特别是搞出了博弈论的《心灵捕手》原型纳什教授,就是他最喜欢打赌的对手。
他是黎曼猜想的守护骑士,被同事们称呼为“数学贵族”。
这位潇洒浪漫的意大利数学家,家里有葡萄酒庄,年轻的时候去欧洲开会都是开着漂亮的跑车,甚至传闻中还以赛车手的身份参加了6场24小时拉力赛,后来到普林斯顿任教之后,不开车了,改画画。
这位赌王当年对于黎曼猜想最初的极致兴趣,来自于“爸爸的力量”。
邦别里的父亲是经济学家,当时给15岁的邦别里承诺,如果他能解决黎曼猜想,那他就给邦别里买一辆法拉利。
而黎曼猜想作为悬而未决的历史级难题,解析数论的里程碑、质数理论的珠穆朗玛峰,几乎每几年就会有人宣布自己证明了它。
如果说,哥德巴赫猜想是民科界的狂欢。
那黎曼猜想简直就是学术界的狂欢。
很难想象一帮全职数学家们也会和民科一样狂热地宣布自己解决证明了黎曼猜想。
可以这么说,每一次黎曼猜想的被证明,邦别理的心都要狠狠地跳一下。
“看到我们数学界的小伙子这么年轻有活力,我感觉我的尸体都暖起来了。”
这位意大利老爷子看着许青山,笑得很是开心。
“指不定许可以让你永远失去得到法拉利的机会。”
布爵爷也乐呵地打趣道。
邦赌王则是很热情亲近地揽住许青山的胳膊,笑着问道。
“许,有没有考虑过来普林斯顿,我的意思是,高等研究院。”
那边的查尔斯还在和德利涅拌嘴谈条件,这边邦赌王已经开始在拉拢许青山了。
许青山知道邦赌王在说什么。
其实世人皆知普林斯顿,但知道普林斯顿实际上分两个的并不算太多。
普林斯顿大学是PrionUy,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是InstituteforAdvaudy,简称IAS。
二者其实在建制上是各自独立的存在,只不过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人员大多会在普林斯顿担任教职,这和京大数院和数研所是不同的。
前者是并列关系,甚至IAS才算是真正的学术圣地,而非普林斯顿。
包括爱因斯坦、冯·诺依曼、奥本海默等顶级学者,当年入驻的也是IAS。
后者则是从属关系,数研所是完全建制在数院里的。
IAS超然的地位让其中的顶尖学者们可以不受任何教学任务、科研资金和赞助商的压力,尽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实验和理论方向。
而想要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正常来说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作为访问学者来镀金几年。
第二,受邀成为研究员,并且在有所成就后,可以加入研究学院下的小型终身研究员团体。
邦赌王的邀请自然不会是前者。
他完全有资格提议让许青山作为常驻研究员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并且在其获得越过门槛的荣誉之后,获得终身荣誉。
许青山脑袋里转了很多,但却也在片刻思索之后,委婉地回绝了。
“普林斯顿是每个学者的圣地,每个想专心做学术的学者应该都不会不想到普林斯顿来。”
许青山的回答很高情商。
只不过,脸上已经开始洋溢出笑容,开始盘算着怎么联手其他大佬来调教调教这位天纵奇才的今年数学界当红小炸子鸡的时候,许青山的下一句话让这位一生潇洒的意大利学者把笑容憋了回去。
“只不过我现在还想在京大夯实夯实自己的基础,也可以稍微致力于自己祖国的数学建设。”
许青山笑容很诚恳,并且给出了更加合理的理由。
“我想我的祖国人口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