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称呼上自然多有变化。
你若是去采访那些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恋爱里的称呼,在特定的地点会有特定的叫法。
“怎么了?”
许青山揉了揉眉心。
转过头来,看着娇俏可爱的少女。
有她在的话确实会好很多,不管是什么情绪,自己在看到江浣溪这张可爱娇柔,如今又有些纯欲的小脸的时候,就会舒心不少。
“和我一起看看云吧。”
江浣溪把他结实的臂膀往怀里揽了揽,略显得有些娇憨和笨拙。
许青山眉头一时舒展了不少。
身边要是有个有趣的撒娇鬼,有时候真的情绪会好一些。
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常女孩,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出“这是我的窝囊费”这种话来,又有趣,又乖巧,又娇憨。
当然,主要这还是个懂事的撒娇鬼。
不至于让人心烦。
“好。”
许青山朝着江浣溪靠过去,把少女逼到座椅和舱壁边的夹角,明明空间被挤占了,但江浣溪却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你看,那边好亮,那边的云都快看不到边缘了。”
江浣溪手按在窗边,稍稍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贴着手背,另一只手戳着玻璃,让许青山陪自己看云。
“不要直视太久,对眼睛不好。”
许青山轻声说道。
“好呢,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很像一只猪。”
“还有那边,像不像一条龙?”
“哇!那个好像一座高塔冲天二七哦。”
江浣溪极富想象力。
许青山陪着她看,她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小心翼翼地和许青山分享着自己眼中的云上世界。
可她的分享其实不只是因为她喜欢。
而是因为她想把自己所发现的美好分享给自己喜欢的人。
那是最高级的浪漫。
江浣溪每说一句,都会回眸,看一看身边味道好闻的男友的表情,她想让他开心一些。
可也就是这一说一回眸。
当她让许青山看向了那座云中高塔的时候,许青山的表情停滞住了。
江浣溪很是了解许青山,她现在已经浸润进了许青山生活里的方方面面,就连脑袋里都是许青山的形状了。
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江浣溪悄然安静了。
因为她知道,许青山来感觉了。
那种解证问题的感觉。
有时候,许青山在学术研究上遇到了一些小卡壳的地方,他就会做些别的事情,或许是看看窗外的风景,亦或许是和江浣溪探讨生命本源意义。
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许青山在偶然间流露出这种表情,江浣溪就知道,许青山找到灵感了,来状态了。
一次两次,江浣溪就习惯了,也懂得如何顺承着让许青山把他的灵感挥洒发泄出来。
少女没有再出声,而是稍微靠在椅背上,把窗户的视野让开给许青山看得更清晰一些,自己还头靠背,胸前挺,让许青山有更好倚靠的感觉。
她脸上有些烫烫的,好在一旁的杨树戴着眼罩睡觉,啥也不知道。
可过来发放饮料的空姐推着小推车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那个怀里趴着一个专注地看着窗外风景的少年的少女朝着自己无声地说话、比手势,示意小声一些,请勿打扰。
机舱内并不吵。
但江浣溪不希望有任何外来因素打扰了许青山。
她的决定并没有错。
许青山此时的灵魂并不在飞机上,而是在云层之中,在那广袤难觅边缘的云上世界里遨游。
他漫步在圣洁白亮的云上,看着那座空中的巴别塔。
在巴比伦语中。
“巴别”和“巴比伦”都是“神之门”的意思。
同样,也是把犹太人囚禁为奴的天上居。
许青山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对世界的犹太裔数学家们有点不太尊重,包括那位对自己很是推崇的查尔斯·费弗曼教授,他就是犹太裔。
可真切的。
就像是犹太人在科学领域的极大成就一般,许青山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宰治科学,或者说,主宰数学的神明。
他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座空中巴别塔。
那属于他的登神长阶。
他的脚步落在了茫茫的云朵上,云将他托举。
空中的巴别塔上囚禁着无数先贤,每个先贤的智慧像是一串串字符一般流淌而出,像是被榨汁机狠狠榨干的药材。
字母、数字、组成的公式、文字、定理、玄妙的规律......
许青山认知中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