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
朱元璋和马皇后也都洗漱完毕,准备盖着被子睡个舒服的好觉。
朱元璋盖着崭新的蚕丝被,点着有助眠功效的熏香,只觉得叶青是又奢侈又懂待客之道。
当然了,关于叶青生活奢侈这件事,在他朱元璋这里已经不足以震惊,不过只是抱怨式的谈资罢了。
真正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还是叶青突然就热情无比的待客之道,总觉得来得太过突然。
马皇后只是白了朱元璋一眼道:“这不好吗?”
“你是习惯了他对你翻着白眼爱搭不理?”
朱元璋眉心一皱:“你这婆娘怎么说话的,咱又不是贱得慌,睡觉!”
朱元璋似有抱怨的话音一落,直接翻个身,背对马皇后就开睡,本来还想亲近一番,现在被她这么一说,瞬间就没了兴趣。
片刻之后,朱元璋又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翻身看向马皇后的后背。
原因无他,
只因为楼上楼下和左邻右舍实在是太扰民了。
他听到了来自于左邻右舍的莺燕欢鸣,他也听到了来自于楼上楼下的惊涛骇浪,关键是还音色不同,语言也不同。
他这些护卫小伙子可是真的了不起,竟然让人家情不自禁的说起了母语。
虽然他听不懂金发大洋马的母语和朝鲜语,但在此情此景之下,聪明绝顶的朱元璋不需要谁翻译,立马就能知道她们那感情色彩十足的母语,翻译成汉语是个什么意思。
听了片刻之后,他掀开了自己这一边的被子。
饶是这昼夜温差明显,晚上不盖被子就真会觉得冷的雁门边塞之地,他也觉得热得发慌。
又是片刻之后,他感受到了来自一楼的地震之感,又感受到了来自三楼的拆楼之感。
与此同时,来自左邻右舍的撞墙之感,也是相当的明显!
“他娘的,”
“一群猴崽子,上阵杀敌都不见得这么勇猛!”
“下次打仗,老子非点名让你们上前线不可,不砍几十个脑袋回来,老子就砍你们的脑袋!”
“......”
朱元璋恨着眼前顶板,也就是毛骧房间的地板,就是咬牙切齿的一顿骂。
可却在此时,马皇后只是踢梦脚式的踹了他一脚:“睡觉,谁还没年轻过!”
马皇后话音一落,便背对朱元璋,直接缩成了一团。
这边塞之地虽然晚上冷,但叶大人家的蚕丝被却是又不厚重又保暖,裹着睡可就太舒服了。
朱元璋只是看了看他家妹子这依旧曲线优美的背影,然后就笑着说道:“妹子,要不咱们也?”
马皇后只是被子一拉:“臣妾都生好几个儿女了,还身子骨弱,如果陛下实在有想法,就去找叶大人安排吧!”
“只要不是金发碧眼,只要是处子之身就行!”
“......”
话音一落,马皇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睡着了。
朱元璋看着已经安睡的马皇后,也是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操劳,没有办法,只有走到椅子上去打坐。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皇觉寺,又想起了师父教他的《静心咒》!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也就在他默念到此处之时,他又立马想到了小时候,徐达他们几个对他说的话。
“重八哥,张寡妇正在洗澡!”
“重八哥,刘财主家的四小姐,正在河里戏水!”
“重八哥......”
想到这里,朱元璋又一次忘记了师父教他的静心咒,没有办法,只有随便拿把刀,冲到客房楼下的小广场就练了起来。
而此刻,
刚刚在专用丫鬟的伺候下,走完一套沐浴流程的叶青,却是路经此地,看到了这一幕。
叶青只是叉着手欣赏的同时,暗自感叹道:“宝刀未老啊!”
“这老小子,果然是跟着朱元璋打过天下的人,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杀招,丝毫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
“只是这眼神也太毒辣了一点,这一招撩阴刀法,也确实够狠的。”
就这么欣赏了一阵子之后,叶青就回房睡觉去。
与此同时,他也通过这一套只适用战场杀敌,毫无表演观赏性的刀法,再次确定了他的身份。
就从这套刀法就足以看得出来,不亲手砍死几百个敌人,是绝对练不出来的。
只是他也在那么一瞬间,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
叶青眼里的这位郭老爷,之所以眼神这么狠毒,只以为他在开始练刀法之时,就把他叶青当成是假想敌了。
原因无他,
因为朱元璋想起了丫鬟在安排住宿之前,叶青有对丫鬟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