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犯的一桩桩恶行,真的很多都突破了作为人的底线。
这些事情对李言诚的冲击很大,尤其是那个维诺德*布林。
在他面前,其他人所犯的罪行简直就是小儿科。
他从维诺德嘴里审出来的东西不少,并没有和苏孝同还有戴军说完。
有些事情他必须单独汇报给局领导,甚至总部领导才行。
从胡同西口的公共厕所出来,走进胡同里,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间隔很远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给晚归的人照亮着回家的路。
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半空中的月亮,今天是农历初九,相比初二那天在港岛看到的如同柳叶眉似的上弦月,今天的月亮亮的更多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就是觉得在自己家门口看到的月亮更加漂亮。
……
从西口一路走到自家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住的院子大门必然是已经关了,这会儿马上就十二点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上那个小方格,再把手伸进去打开大门,随着一声不大的咯吱声响起,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从五月十号他们三个人统一住到局里去之后,时隔半个月,他终于又回到家了。
悄悄关上大门,他蹑手蹑脚的走回到了中院,这里也是一片漆黑,好在天上的月光十分给力,倒也不用担心会不会碰到其他什么东西。
上个月底金智海一家就已经搬回到西厢房北屋了,他因为忙工作,本来商量好的收拾屋子,也交给了这个兄弟,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收拾的怎么样了。
打开主屋房门,伸手摸向门后的墙上,吧嗒一声,屋里亮了起来。
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切,让他的眼睛也唰的一下就亮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屋里的摆设,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主屋原本被他隔成了三间,现在已经变成了两间,进门靠东边现在是集客厅、厨房、餐厅为一体的多功能房间。
屋里的家具都给换了。
不但把碗柜、橱柜换了,就连原来的八仙桌和椅子都换了,他虽然不懂木头,但这一套看上去似乎是红木,比他屋里原来家具的木料看上去可要好的多。
没错,现在换的这些是一套,不是新的,应该是从信托商店里掏来的,重新上了遍清漆,看上去还蛮新的。
屋里还多了一套沙发,也是木质的,一一三组合。
墙,已经重新刷过了,顶棚,也用报纸重新糊了一遍。
看着这一切,李言诚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
金智海这个兄弟硬是要的,不吭不哈的给他做了这么多。
对了,还有这边。
他转身又推开主屋被隔开的另外一半的门。
是的,他以前虽然也把房子隔开了,但就是挂了个门帘,这次重新做的隔断还给把门装上了。
这半边屋子跟耳房相连,依然是书房,缝纫机也在这个屋里,这屋里的书架和书桌、椅子倒是没换,还是他原来的,也重新上了遍清漆,看上去新了不少。
这屋里还多了两组药厨,就是中药铺放药材的那个柜子,他爷爷和他因为都是西医的缘故,家里以前可没这玩意。
李言诚神情有些呆滞的看向那两组靠墙放的药厨,这是要干嘛?让他把药厨里的抽匣放满,以后方便大家来他这儿抓药吗?
苦笑着摇摇头,他又推开了耳房门,也是他的卧室门。
卧室里的变化也不小,首先就是他原本的单人床换成了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褥子床单铺的整整齐齐,被子也叠的好好的放在床上,床上摆放了两只枕头。
只是枕头上的粉色枕巾是什么鬼?枕巾上还绣着有鸳鸯,看的他是一阵牙酸。
另外他原本的单开门衣柜也换成了一个双开门的大立柜,柜子里他的衣服已经摆放在里边了,还空出来的一大半。
大立柜旁还有一个大木箱子,打开一看,箱子里还装着有一床褥子和两床被子。
跟床上铺的一样,松松软软的,摸着很舒服,一看就是用刚弹好的棉花做的新的。
唉……
一边盖好箱子,李言诚叹了口气,马上要结婚的人是他,他却忙的不着家,所有一切都是那个好兄弟帮他做的。
无论是买家具的钱,还是收拾房子或者是缝着几床被褥,以及那新床单和枕巾这些,他相信,他如果要跟那个好兄弟算钱,那家伙绝对会跟他翻脸。
还是以后通过其他事情慢慢还吧。
从卧室出来,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然后走到了客厅。
刚到客厅,他就听到一声小猫的叫声,低头一看,是前院赵家养的那只猫,嘴里叼着一只小猫刚从他进来后没关的房门那里走进来。
进来后,大猫将叼在嘴里的小猫往地上一丢,然后走到李言诚的腿边来回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