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着气出现在门口。
苏孝同刚好是背对着大门,他也听到动静了,转头一看,噌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像是屁股下面着火了似的。
“晓姗,你……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李言诚挑了挑眉头,晓姗?这就是苏孝同的老婆屈晓姗啊。
他转身走进里屋,将外屋的空间留给了这两口子。
屈晓姗仿佛是没听到丈夫的话,那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男人受伤的脸颊,快步走到他身前。
苏孝同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儿,就是一点点擦伤,都不用去医院,言诚正准备给我包上呢。”
屈晓姗也看出来那只是一点擦伤了,她长舒一口气,用额头抵到了丈夫的胸口上。
“你答应过我不再受伤的。”
“我……我……这是……今天这是特殊情况。”苏孝同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秀发。
“唉……你还是想想回去该咋跟咱妈解释吧,你别想着能瞒住,今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这会儿半个京市都传遍了,咱爸就算回去不说,咱妈也能从别人嘴里听到。”
“你回去告诉咱妈我出差了压根没在不就行了,我等几天伤好了再回去。”
屈晓姗哭笑不得的扬起脑袋看着自己男人,抬手就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那能瞒住吗?咱妈又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她去单位肯定就能听说。
行啦,先别想这个呢,你伤口还渗血呢,先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她就拉着苏孝同的手让他坐到了椅子上,抬起头想找药棉啦什么的时候,里屋的李言诚刚好走了出来。
看到李言诚,屈晓姗刚想说什么呢就微微一愣,紧跟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十分清楚这个笑太不礼貌了,赶忙就憋住。
苏孝同被自己老婆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弄得一呆,转头看了过去。
“哈哈哈……”
他是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屈晓姗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两下自己男人的肩膀,想让他别笑了,可没起到丝毫作用,苏孝同笑的差点没歪倒到地上去。
他们两口子为什么笑?
主要还是李言诚脑门子上被封连顺牙齿弄的那划伤。
刚才进到里屋后,他用酒精和碘酒先帮自己擦了下,碘酒的颜色比较深,他那擦伤又刚好就在眉心上边一点,现在他那里看着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确实挺好玩的。
屈晓姗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肩膀,示意他别笑了,然后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迎着李言诚走了过来。
“李大夫你好,我是屈晓姗,孝同在家经常提起你。”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见屈晓姗主动伸出了右手,李言诚将本来端在右手的托盘换到左手上,伸出右手在她指头稍搭了一下,便收了回来。
“屈晓姗同志,你来的刚好,你家那位不愿意用酒精碘酒消毒,他嫌疼,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托盘塞到了屈晓姗手中。
而原本还一脸笑容的苏孝同,那张脸迅速就垮了下去。
李言诚冲着他呲牙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卫生室,跟我耍赖不想消毒,现在有人治你,爷不伺候了。
“苏孝同,你不想消毒?”
“没……没有啊晓姗,你别听那家伙瞎说,你刚才进来前就正准备擦呢,他就是懒。”
“那刚好,我看李大夫也受伤了,让人家休息会儿,你坐好,我给你擦。”
“呃……晓姗,你会不会啊?要不还是等言诚回来让他给我擦吧。”
“就抹点酒精和碘酒谁还不会啦,打屁针时见多了,快坐好。”
“啊?哦,晓姗你轻点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对话,李言诚站在外边无声的咧嘴笑了笑,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刚点好烟,大门那边就开进来了两辆吉普车直接朝后边开去,见到这两辆车,他抬腿便往二道门那里走了过去。
这两辆车是去抓给封连顺提供消息和爆炸物的那个人去了,看那样子,抓捕应该很顺利。
这个人并不是他们单位的人,当时现场审问的时候,在场众人的心可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内部还有人有问题,那几位局领导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还好,最终的答案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提供消息这个人并不是内部人,而是……
社会局阳朝家属区外边扫马路的。
这人从有这个家属区开始就在外边扫马路,都七八年了,他从不主动去打听什么消息,就是每天借用两次家属区里边的厕所,趁着这个工夫听到什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