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方局家?”李言诚脸上此刻就是一大写的懵逼。
什么鬼这是?
我还饿着呢。
我还想回家呢。
我几天都没早早回去跟我干儿子玩啦。
他砸吧砸吧嘴,转头看了眼一脸严肃之色的老许,想了想后还是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碰上这么几个干工作玩命的领导,真的是能要了人的老命。
……
就在老许带着李言诚去方局家的时候,在外边跑了一天的苏孝同终于从他叔叔那里磨来了一个消息。
也不管几点了,回处里自己开了个介绍信,就带着侦查科副科长孙河,驱车赶到了位于庆延县的庆延监狱。
来这里见一位建国初期被判了无期徒刑,并且被规定限制减刑的家伙。
当那个犯人被看守从监所里叫出来,然后带到审讯室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被提审过了,更别提还是晚上。
当他看到过来提审他的人还是两个最多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时,就更懵了。
“政府,是要提审我吗?我记得六监所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也叫张大江,比我得小二十岁,别是您几位搞错啦?”
被看守带进审讯室内坐到可以固定的椅子上后,这个已经有六十岁的犯人,还好心的跟坐在他对面桌后的苏孝同和孙河提醒道。
“解放前道上那个江爷如果是你的话,那就没错了。”
“呃……嘿,还真是找我,稀罕,可真稀罕,现在的公安都这么年轻了吗?怎么派两个娃娃过来提审我,你们领导就不担心我不配合吗?
我就纳闷了,我一直在这儿关着,这么多年都没人来看过我,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你们……”
这个叫张大江的家伙从一坐下就开始吧唧吧唧的说个不停,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也是,他被判了个无期,又限制减刑,也已经都六十多了,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就算现在让他出去他可能还要考虑考虑呢,所以自觉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别说面对前来提审他的人了,就算是看守他都敢调侃。
“张大江,我是社会局的,不是公安,也不是你整天面对的监狱看守,你如果不乖乖的闭上嘴,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明天我就给你换个地方,保证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苏孝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嘎……
社会局?
张大江那双眼睛瞪的像牛铃似的,嘴巴半张着愣了半天才合上,悻悻的说道:“原来是社会局的人啊,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要先说清楚,你们能来找我,打听的肯定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未必能记住。”
“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想起来。”
“你……”
“少废话,我问,你答,想不起来慢慢想,这里想不起来咱们就换地方想。”
苏孝同的脸一沉眼睛再微微一眯,那股子气势立马就起来了,张大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后,干脆的点了下头:“您问。”
站在一旁的看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来这里上班三四年了已经,平时负责管理的就是张大江所在的二监区,还没见过这老货这么乖的时候呢。
“我跟你打听个人,你好好想想记不记得一个代号叫石头的,那边的人。”
“石头?代号?您给我个大概时间啊,时间范围太广我也没法想。”
“应该是四五年左右吧,据说是转门负责干脏活的。”
“您别急,我想想啊。”
听到张大江这样说,苏孝同将他刚才放到桌上的烟往孙河那边推了下,示意让他去给点根烟。
抽上烟,张大江别提有多惬意了,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努力的思考着。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方才有些迟疑的说道:“您说的石头不是一个人吧?”
“不是人是什么?”苏孝同眼一瞪。
玛德,难不成你想告诉劳资石头是个妖怪吗?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是石头这个的代号,并不是一个人在用。”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我知道的石头,前后应该总共是四个人,第一个被小日子给杀了,第二个最神秘,只听过一些传闻,到底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至于后两个纯粹就是凑数用的,前两个是正儿八经那种干脏活的,就活跃在京津一带。”
“凑数用的?什么意思?”
“呃……”张大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孝同,咬着牙说道:“我只是听说,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就是听说,最后两个石头好像是为了让你们那边谁立功用的,其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