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想撞墙。
他不是没想过从上边获得支持,可他上边的人也不傻,社会局是干嘛的?
这里的专业工作一般人还真做不了,只要是踏踏实实认真做事儿的,他们也不想得罪,更不想把这个单位给弄乱了。
没人愿意接一个烂摊子。
于是,这位主任只能是龟缩在机关办公楼的角落里,无所事事的看着其他人搅风搅雨。
“局长好!”
“嗯,孝同同志,这个点还没下班,辛苦了。”
“谢谢局长关心。”
“我刚才听老钟在电话里讲,说是在陈光耀那里对案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可以这么说,通过审讯,我们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那个组织的活动资金往来渠道。”
刚抬脚准备往进走的沈局长闻言脚下微微一顿,双眼发光的转头看向苏孝同,似乎是想要求证他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位新任局长就算再不懂破案,却也明白资金对任何一个组织而言都非常重要。
如果能把这条线上的人抓住,就算暂时还抓不到幕后主使,却也相当于砍掉了他的惯用手。
会让这个组织以后的行动更加艰难,甚至还会引发内讧。
“孝同同志,在我的印象中,陈光耀被抓住都一年了吧,这期间他也交代了不少,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审出来这个重要的线索?”
“呃……”苏孝同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把责任推给二处吗?好像有点不地道了。
“局长,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够扎实,之前虽然有考虑过这个组织的活动资金到底是怎么来的,但因为一直都没有相关线索,所以就没太在意。
每次审讯都是奔着他们各自的上下线去的,走错了方向。”
沈局摆了摆手:“孝同同志,我问这个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
我只是有点纳闷,既然这一年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今天又想到了?而且还一审就审出来。
陈光耀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吧?否则也不至于拖这么久。”
“哦,是李言诚同志灵光一闪忽然想到的,在征得我们处长同意后过去诈了一下陈光耀,没想到成功了。”
“李言诚?李言诚!”
听到这个名字,沈局低声重复了两遍,点点头说道:“我听老钟提到过这位同志,是名大夫是吧?”
“对,是我们处长以前部队的战友,我们一处卫生室一直没有医生,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从公安医院临时借调,非常麻烦。
去年我们处长刚调过来知道这个情况后,就从城东区第一医院把李言诚同志借调过来了,今年年初给组织关系和人事关系都正式调了过来。”
“组织关系?你是说李言诚同志是组织成员?”
“是,他是中专毕业后才去当的兵,一去就是干部,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加入组织了。”
“不错不错”沈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李言诚同志的年纪不大吧?”
“今年二十七岁。”
“年轻有为啊。你也一样孝同同志,未来是你们的,好好干。”
“谢谢领导鼓励。”
“走吧,带我进去,老钟在电话里说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出面协调。”
“局长您这边请。”苏孝同抬起胳膊虚引了一下,然后解释到。
“是需要您出面协调,那个组织的资金供应渠道特别庞大,涉及到多个省市,上百号人,如果想要一网打尽,就必须跟那些城市沟通协调好,大家尽量一起动手,方能除恶务尽。”
“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需要我出力的地方,责无旁贷。”
……
“肖远,刚才那两个人跟你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就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吗?”
同一时间,一辆正从淀海往城东开的吉普车上,坐在副驾驶的金智海半转过身子看着坐在后排的肖远,有些不死心的再次问到。
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带着肖远全城区各个派出所跑来跑去的进行辨认,人是见了不老少,可始终没找到要找的那个人,事关自己好兄弟的人身安全,他早就心急如焚了。
肖远坐在后排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刚才见到的那两个人的模样,不停地跟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个卖红薯的家伙进行着对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摇摇头。
“智海,我确定不是,那天晚上我见到的那个人他的双手虽然沾了土,看上去有点脏,但绝对没有那些裂口。
刚才那两个人手上的裂口和手掌上的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形成的。”
“玛德,真是邪了门了,那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金智海恨恨的骂了句。
总共有五个目击者分开辨认,就是担心他们几个如果一起辨认会互相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