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点,苏孝同亲自开车来到了第一医院。
“言诚,你有什么要收……嚯,这么多人啊。”
怎么说也在医院干了两年,李言诚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大家现在知道他要出去进修了,虽然就在本市,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多,所以纷纷都来送他。
看到有人进来找他,还是穿着军装接他去进修医院报道的,刚才大家还都诧异为什么要去公安医院进修呢,现在看到这位军人后,都自觉的联想到这可能是李言诚的战友,是他帮忙给联系的。
大家跟李言诚依依话别后,又跟苏孝同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诊室,就连张玉婵也先出去了。
“你有什么要拿的?”
“也没啥,这里没我什么个人物品,就把白大褂和帽子拿上就行。”
“那就走吧,你有没有一寸照片?没有的话我先带你找个照相馆照相。”
“要几张?”
“四张,要给你办个临时证件,等回头你离开了再交回来。”
“哦,我这里有。”
一边说着,李言诚从身上穿的衬衣左胸处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我说你没事儿把照片随身带着干嘛?”
苏孝同好奇的看了眼李言诚的衬衣口袋,照片这东西,确实没人会随时都带在身上。
李言诚其实刚才掏出来时就已经反应过来,有点后悔了,可事到临头也没办法,只能是先糊弄过去。
“不是你说的要去进修,我今天才特意把照片装上,防着要用。给,这里边刚好就剩四张,底片就在我家胡同口那家照相馆,要是不够就得再过去洗。”
“够了。”
苏孝同接过小纸包从里边倒出照片看了看,然后又装了回去。
“你还过去给你们领导打招呼吗?”
“不用,该说的都说完了。”
“那就走吧,那边事情比较多。”
“好”
李言诚转着头又仔细的看了下这间他已经呆两年的诊室,在心中悠悠的叹了口气后,手中拿着白大褂直接就向外走去。
一如往常,院子里没几个人,不管是病人还是大夫,苏孝同的车就停在诊室外,李言诚也没再矫情的去其他诊室跟同事们告别,出来后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随着汽车开到第一医院大门处,他拉开副驾驶的车窗,冲门卫大妈招了招手,又回头看了眼医院里的平房,便坐直了身子,让汽车拉着他驶向那个未知的未来。
……
“现在该跟我说,费这么大劲把我借调过来干嘛了吧?”
“扬子跟我说,你可以配出来一种能使人说实话的药?”
!!!
我勒个大擦!
坐在副驾驶的李言诚此刻真恨不得抬手给自己几嘴巴。
都说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
他当时跟罗扬说,也是在给罗扬治病的时候,实在闲的无聊了,随口聊天说出去的。
可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真就因为这事儿被人找上门来了。
其实他说的那种药很多中医大夫都知道,只不过那种药有毒,掌握不好量的话,随便给人喝了,要么让那人陷入昏迷中,要么不到量仅仅只是致幻。
他也确实知道该怎么才能因人配置这种药,但问题是……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借调过来的?”
“算是吧。”
“那我如果告诉你当时我跟罗扬那样说只是吹牛,你会不会现在就又把我送回我们医院?”
正在开车的苏孝同闻言偏过头扫了眼李言诚,又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一脸微笑的摇摇头说到。
“不会,我们单位还在南泥湾的时候就成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样的专家没有,当然知道确实有那种药,但使用条件也非常苛刻,并不是对谁都能起作用。”
“那你还叫我来?”李言诚满脑门子都是问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确实有办法能让那些嘴硬的人开口。”
“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搞的你好像对我特别熟悉一样,我都不知道我有那本事,还你就确定啦?”
“我也不确定,只是一种奇怪的直觉而已。”
“嚯,苏孝同同志,你平时办案就是靠直觉啊?”
“呵呵,你可别小看我的直觉,我在这个单位工作十年了,能当上科长,靠的可不是家里的关系,而是我的本事。
当然,我也不否认能被提拔肯定有家里的原因,但背景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实力,我能坐稳这个科长的位置独立在外办案,我相信也不全是因为我家里。
这么多年,我经手的案件差不多有将近五十件,共抓获各类想搞破坏的分子不下二百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