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天家父子最是无情。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是你无法跟他要,但现在的戾王是我啊!”
顾长萧一怔,接着笑了:“哦,那季兄有何良策?”
锦岁嘿嘿笑道:“光一个青霉素算什么,我这还有止血的金疮药方,治痢疾的黄蒿素药方。”
“朝廷想要嘛,必须拿东西换!给戾王征收十万兵马的权力,燕地的税戾王可收一半,全面开放边城贸易,全国都不得对边城商人设卡……”
她还没说完,顾长萧就笑出声来:“只凭几样药方,是要不到这样的赏赐的。”
锦岁理所当然:“可以讨价还价嘛!条件我开出来,看朝廷怎么还喽!你就是啥都不爱说,自己默默承受了,别人才觉得你好欺负。”
顾长萧又是一怔,自己好欺负?也是,若非如此,怎么会那一夜所有人都想他死。
“对了,要给皇上送礼不?”
顾长萧又被逗笑了,跟小季道长在一起是真有趣啊!
“这不叫送礼,叫献礼、进贡,按理来说,我这个藩王是要给父皇送年礼。”
锦岁笑道:“那成,咱们先哭穷,百姓没粮可吃,没衣物过冬,将士们吃的还没长安军的马料好。
我跟你说,一定要哭穷!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得让李恒也帮着说话,他要不愿意,下回饿死的百姓我就送到燕州城门口去。”
“这年礼嘛金银肯定是送不起的,咱送皇上一面镜子,就我五千两卖的那一面。皇上要是心情好,能不能多给边城回点礼。”
顾长萧诧异问:“那镜子你到底有几个?”
卖给金子林的时候说,举世独一无二。送给燕家的时候又说,全世界就这两个,现在又来第三个送皇帝。
锦岁嘿嘿一笑:“这个得看咱们要用多少个!
我不是带你看过沙窑吗?那镜子就是沙子烧出来的,我再用道门的小戏法一装饰,就成了会亮的镜子,其实说穿了一点也不值钱!”
顾长萧闷笑:“那行,年礼就给皇上送镜子,胭脂斋的商品拿一箱子送皇后和后妃,其他人就不必送了。”
锦岁不认同:“当然要送!咱送了才能要回礼嘛!放心,我来安排,保管送的都是花里胡哨不值钱的,咱回礼就往粮食布匹上要。”
“我还不信长安的王孙贵族们能脸皮厚到,黑羽营在门外要回礼,说着不要金银要点粮草就行,他们能好意思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