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道:“官府苛税重,或是被士族挤压,没了田地产业的百姓,多会弃了户籍,逃到深山,这便是流民。”
锦岁忙问:“那遇到天灾逃难的百姓呢?”
程榆直着脖子道:“那是难民!”
锦岁这才明白其中的差别,又问:
“为何流民要冒险出来采购?不能大大方方地出来吗?”
程榆又是一噎,白眼差点就翻上天了,然后锦岁就看到他朝远处挖河泥的将士招手:
“什么事?我这就来。”
“王爷,下官过去瞧瞧。”
锦岁:……
人家明明就没说话好吗?你想不搭理本王,也用不着做的这么生硬!
魏主薄脸上的肉抖了抖,气怔地看着程榆飞速离开。
这家伙,王爷就不应该救他,让他被郑家人打死活该!
恭敬地回锦岁的话:
“官府视流民为寇,但凡遇到山贼流寇作乱,流民敢露头,都会被抓。”
锦岁沉思片刻后问:“若本王收拢流民,给其分田地,上边城户籍,官府会管吗?”
问完她自己就笑了:“切,管又怎么样?边城是本王的封地,收些流民,谁敢多话?”
魏主薄小心提醒:“流民多寇,王爷要收拢,须得慎查。”
锦岁点头:“放心,本王又不是什么人都用?杀人放火之徒,便是再有本事,本王也绝不会用。”
魏主薄这才放心,他是真怕王爷为了对付郑家,不管不顾地招揽人手。
锦岁越发急切地想把海盐晒出来,现在有了盐不光能换银子,还能吸引流民。
翌日一早,她就收拾好待客厅,让人清扫城中街道,最起码牲口粪得清干净。
陈芸娘做新的点心,锦岁还骑马跑到河边,摘了一大丛野花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