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人!”
郑耀强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上前一巴掌将水生抽翻在地,怒喝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这般帮你,你竟往我身上泼脏水!
朝廷买你那几亩烂田作甚?
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这一巴掌极重,水生被打得满嘴是血,再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明明他没做错,为什么他就错了?
郑耀强见状啐了一口,转身又开始安抚围观的众人。
而他手下那几名闲汉,已经再次扑了上去,当众扒起水生的衣服,准备从他身上找出暗藏的地契。
“住...住手!”
一个带着哭腔的童声突然响起,但场间的嘈杂,瞬间将声音淹没。
“就是他们揍的你?”
朱见深从二胖身后走出,指着行凶的众人问道。
二丫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只能点头来回答。
朱见深阴沉着脸,轻轻点头,朝小手上啐了两口唾沫,转身从摊子拿了个大瓦罐,趁着众人没注意,偷偷溜到一名男子身后,鼓足全身力气,将罐子扔向那人的脑袋。
当的一声脆响,瓦罐应声碎裂。
闲汉痛哼一声,转头骂道:“谁特娘的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可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人纷纷向后退去。
就在他疑惑时,身前突然响起一个没好气的童音。
“乃公干得,你要如何?!”
闲汉一愣,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最多不过七八岁的娃娃,正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这里的动静吸引到了众人注意,场间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见深身上。
注意到朱见深价值不菲的锦袍,郑耀强顿觉不妙,抬手制止了下属动手,走上前微笑道:“这位小郎君,为何要对我属下动手?
你家大人呢?”
朱见深却皱起小脸往后退了两步,扭头朝目露崇拜的群童问道:“是不是他动的手?”
二丫摇了摇头,二胖犹豫了下,战战兢兢指向朱见深身侧一人。
“就你是吧?”朱见深示意二胖把棍子递过来,卷起袖子气势汹汹道:“来来来,乃公也揍你一下试试。”
“彼其娘之,哪特么蹦出来的兔崽子。”被点到那人失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也学别人讨说法,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少在这碍眼,赶紧滚回家吃奶吧。”
听到这话,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下一刻,一声闷响让声音顿消。
朱见深在拿到棍子的一刻,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面前那人鼻子挥去。
被刘邦从小练出来的朱见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病秧子。
虚岁有五,看起来却和普通人家六七岁的孩子一般高壮。
一棍子下去,血花乍现。
猝不及防的闲汉捂着鼻子蹲了下去,口中怒骂不停。
朱见深一手叉腰,一手把棍子往地上重重一顿,看着面色不善的众闲汉,毫不畏惧道。
“乃公早就不喝奶了,要喝还是你喝吧!”
“玛德,兔崽子......”
闲汉面色狰狞,起身便准备狠揍朱见深一顿。
疼痛倒是小事,但让一个小娃娃打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他在扬州府就别想吃帮闲讨债这碗饭了。
朱见深丝毫不慌,按照刘邦教的,快速后退一步,接着一棍戳出,正中闲汉下身。
一退一进,如行云流水,俨然是已经烂熟于心。
众人见状本能的吸了口冷气,而那名闲汉蜷缩在地上,脖颈和脑门青筋暴出,仰起近乎深红的脸,咬牙道。
“兔崽子,你特娘的玩阴的!”
“这叫伏虎棍法,不懂就别乱说。”朱见深得意一笑,本想学刘邦耍一个漂亮的棍花,结果一个没拿稳棍子脱手而出。
朱见深刚想去捡,突然感觉有人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他扭过头,正对上郑耀强那张阴沉的脸。
“娃娃,大人办事,你就别在这胡闹了。”
“呸!”
朱见深啐了他一脸口水,怒道:“你说走就走,你把我的人打了,这事怎么算?”
郑耀强皱起眉头,“你这娃娃,说话还怪市井的。
你家大人是做什么的?”
“关你屁事!”
“......你可知道我是谁?”
“关我屁事!”
两句话,直接让郑耀强沉默了。
看着油盐不进的的朱见深,郑耀强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冷漠道:“你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就让你家大人来接你吧。”
朱见深闻言一愣,旋即紧